醉卧关山(123)
黑暗里的强健身躯靠近过来,重压在她身上。谢明裳被按着深吻。
她很快发现了今夜的异样。
意料之外的出府两日,这段短暂的离别经历,似乎给河间王府这位说一不二的主人留下了不小的刺激。
他嘴里什么也未说,白日言行如常,在床上两人相处时却表现出来。
谢明裳已经很久没有被钳住手腕按得动弹不得了。
舌尖被吮咬得发麻,喉咙深处都被舔舐过,可怜的唇珠从一开始便被咬肿了。她起先还在迎合,后来受不住开始躲。
躲也躲不掉。
精悍的身躯压得她动弹不得,后来人被深吻得脱了力,她失神地躺着,耳边听到几声床板响动。
他在床头找寻香膏。
第50章 那一刀抽空身体全部力气……
帐子里的喘息短而急促。
人被深吻得浑身滚烫,好在对方短暂停止的期
间恢复几分清明。
“别找了,这里没有。两次都过来得急,忘了从主院带香膏来。”
谢明裳摸了下自己的唇珠,被咬得有点发疼,肿得厉害。眼角也不自觉地泛泪花,眼前的人影轮廓都看不清,她抬手掩住雾蒙蒙的眼睛。
后怕之余心头又升起点庆幸。
大意了,一个没留神差点被他吞吃了。万幸合欢苑这里没放香膏。
寻不到香膏的人翻坐去床边,两条大长腿支着床沿雕花木板,没说话。
“别闹腾了,我们睡了好不好。”谢明裳撑坐起身,在黑暗里四处摸索着不知所踪的软枕,萧挽风缓缓地平复呼吸。
良久,从床下把软枕捡回来拍了拍,扔给她,重新躺下了。
呼吸长而沉重,半晌都未能恢复如常。
谢明裳侧躺在身边。他既没有应她的那句“别闹腾了”,也没放她去睡。
坚实的手臂搂着她不放,她几次想翻身往床里都翻不过去,耳边传来他胸腔里急促强劲的心跳,砰砰,砰砰。
谢明裳耳边听着心跳,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她把话头扯开。
“晚上才回府就出门,做什么去了?”
萧挽风隔了不短时间才回应,回答很短。“宫里传召。”
“宫里的天子?大晚上召你作甚?”
“去大长公主府接你的事被急报入宫。”萧挽风漫不在意地道,“训斥了一顿,又留下用膳。”
谢明裳嗤地笑了,“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呢?”
笑着笑着,她心里带出点担忧。
“下午的事,晚上传达天听,传得够快的。你这河间王瞧着也不甚稳当,该不会王府的马场还没修好,哪天你就先倒了……”
话音未落就被重重揉了一把。
伸过来的手掌没收力道,揉得她发尾乱蓬蓬的。
“这场闹得恰到好处。原本没合适机会寻姑母说话。前夜登门大长公主府,正好和姑母摊开来说一场。”
萧挽风淡淡道:“姑母心里倒向我这边了。”
谢明裳:?
这又是什么不声不响的进展?
“如此说来,我在大戏里串个场,唱得还不错喽?”
注视她的眼神在黑暗里幽亮,她说话间微微开合的唇珠又被指腹按住,发力揉了揉。
“好极了。”
言语说得简单,落在唇珠上的指腹却揉个停不住。谢明裳吃疼,把他的手推开。
被推开的手很快又摩挲起柔软的脸颊,沿着眉眼轮廓,最后落在耳廓,揉捏得她耳朵滚烫通红。指腹离开的同时,嘴唇贴近过来。
唇齿间又溢出细微的喘声。这回两人谁也没说话,动作摩擦间肌肤升温,帐子里越发地热。
黑暗里过了许久,才听他问道:“现在清醒了?”
谢明裳捂着滚烫的耳垂,模模糊糊地“嗯?”了声。比起应声,倒更像疑问。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今日宫里无朝会,不急着起身。你还要睡?”
谢明裳敏锐地察觉潜藏的危险,抱着软枕没吭声,装死。
萧挽风语气平淡地往下道:“每回招惹了我就装睡。你能睡着?我睡不着。”
“……”
谢明裳捂着耳朵,把持续揉捏个不停的手甩开,抱着软枕往宽大的床里退:“睡了。”
没退两步就被抓住,牢牢按着吻下来。
合欢苑里没有香膏。
天明前夕的夜色最浓。
衣衫褪尽,浓重夜色把帐子里头翻滚的动人胴体遮掩得严严实实。一片混乱中,谢明裳想不清楚,没有备下香膏究竟对她是好处,还是不好。
她几乎失神地揽着男人肩头,手掌下的皮肤滚烫。黑暗仿佛一层放下的帷幕,帷幕后的人卸下伪装。
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都结有厚茧,放肆地探触,她鲜明地感触到他的碰触。唇珠又被揉搓得生疼,疼痛里带灭顶快乐。
院子里还歇着寒酥和月桂,她不想惊动了她们,在黑暗里忍着不尖叫,忍耐到最后捂住自己的嘴,喉咙里溢出一声声的喘息,肩头颤抖得止不住。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隐忍毫无必要,压根不可能发出尖叫,连喉咙里的喘声都被深吻住,黑暗的帐子里能发出的只剩鼻音。
之后如何睡着的?天何时亮的?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耳边只有带着哑意的一声声唤她的“明裳”。
这个难得的朝廷休沐日,帐子低垂,里头的小娘子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