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跑路(86)+番外
身后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众人只见太子将一个女娘紧紧锁在怀中,面色凛然如严霜,在马背上扬声道:“嘉乐公主邀贺娘子入宫陪伴,尔等小心护送!”
底下传来众人应声,“是!”
贺之盈如被惊雷劈过,身下的马已然跑动了起来,冷风刮在她的脸上。
她慌忙扯着束在她身前的铁臂,惶然得直接唤起他名字,“容惟!容惟!你这是强掳!”
身后的郎君却是沉默不答,环抱着女娘的双臂收得更紧,腿下默默夹紧马腹,握着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些。
天还未大亮,再加之长云已带人将街路都封锁,广阔的京城街路上尘土飞起,一阵人马如疾风般掠过,又消失不见,恍若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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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盈就这般一路疾行地被带入了东宫,就连霜云都被长风“请”入了东宫。
下了马,女娘又被横抱起,眼前陌生的宫殿更让她心慌,她不住地在他怀中挣扎,“容惟!你不怕被御史大夫参上一本吗!”
头上传来一阵冷笑,他语气森冷发寒,“我看谁敢。”
“况且,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带我的太子妃回东宫,又有什么不对?”
挣扎间,贺之盈被横抱进一间寝殿,怀抱着她的郎君狠狠地反脚将门踢阖。
观其陈设,应当是这位太子的起居之处。
女娘被放至他处理政务惯常坐着的太师椅上,挣扎着还未起身,就被仰面而来的郎君圈住。
贺之盈惊慌地往后一缩,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之上。
房门紧闭,仅有几丝天光从门缝处溢进,殿中昏暗,他面色已是乌黑发冷,风雨欲来。
“容惟,你疯了!”她颤抖着道。
他将脸凑近了些,好更清楚地捕捉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贺之盈,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退亲?”
贺之盈不敢对上他灼热的双眼,呼吸急促,“我……我想明白了,我对你没有情意,我不想嫁给你了。”
说着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泪盈于睫,恳求道:“殿下是千金之躯,另有更好的女娘相配,你放我回去,好不——唔!”
面前的郎君带着怒火而下,重重地压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拒绝之言都封入唇舌之间。
第48章
他裹着滔天怒火而来,似要发泄所有压抑着的苦闷。
他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粗莽地在其中翻云弄雨。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沉沉扎在他的心上。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宛若全身都被点了火。
自昨夜见到她之后,看她近在咫尺,就将要成为他的太子妃,他心中像是被星火点亮。
后又被她的坚拒刺得又怒又痛,如狂潮般来势汹汹,在今辰得知她连夜收拾东西出城后到达顶峰。
此时再也压抑不住,以最粗暴的方法直接强横地堵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多说一字。
贺之盈的双手用力地抵在他覆过来的坚硬胸膛之上,但却纹丝不动,如同蚍蜉撼树。
还未挣扎几下,就被他的一只大手紧紧锁住腕子。
她拼命向后缩,想躲开他带来的风雨,却被紧紧攫住唇瓣,另一只手牢牢撑在她的后背之上,将她又往他怀中压了几分。
肺间的气息被掠夺,她胸口起伏更加猛烈,瞪大了双眼,启唇急于说些什么,却淹没在浪潮之中。
“唔!”
着急之下,她又抬脚去踢,压着她亲吻的郎君似丝毫不觉疼痛,反而用腿将她双腿锁住。
几乎转瞬之间,她就被他牢牢锁在太师椅中,被迫承受他的怒气与压迫。
他们此前双唇相贴过数次,但皆是带着缠绵的情意,就连上次醉酒,也都不如此刻激烈。
贺之盈别无他法,只得用力往下一咬。
压制住她的郎君不防,吃痛地闷哼一声。
血腥气瞬时在口腔蔓延开来。
但他却依旧不放,甚至往前再进了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骤雨逐渐转变为和风细雨。
贺之盈趁此机会手中狠狠使力推搡他,他不舍地吮了下她的下唇,顺着力道徐徐退开来。
天光更亮,宽敞的东宫寝殿中,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消了,只余二人粗重的呼吸声。
容惟深邃的眼眸中血丝更加红艳,不仅染上了几缕情/欲,还流转着她无法辨明的情绪。
先前混乱挣扎之中,她咬破了他的舌尖,鲜血于交缠之中染在了他的薄唇之上,显得他俊迈的一张脸更加苍白。
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红肿唇瓣上亦被染着几点红血,舌根被他吮得发麻发痛,胸口剧烈起起伏伏,呼出的气息急促。
因长久的气息不畅,眸中升腾起一片水雾,明明是令人爱怜的一双眼,此刻却愤然地瞪着他。
方才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还被他趁机往怀中压了几分,就连此刻仍被他围囿于他双臂形成的包围圈中。
她又气又急,“你、你……太子殿下在外高风亮节,私下却将一女子困于此处,做、做这种事,不怕来日被他人耻笑吗!”
他声音嘶哑,用力抓着她一双柔荑,嘲道:“贺之盈,这种事我们已做过多回了,”他顿了顿,眼中深邃,话锋一转道:“还是说,那夜你醉得将全部都忘了?可我却没醉。”
少女被他说得更加羞恼,语气更急,“你、你,但我们现下又没有定亲,你怎怎能——”
容惟果断打断她,反问道:“没有吗?我从未答应过你要退亲,我没答应,我们的约定就不算作废,你仍旧要成为我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