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琬整个人被坏女人揽入怀中,动作那么的温柔,却让人生不起半点欢喜暖意。
啪地一声,于幽静处突兀响起,张琬闷哼一声,身段似花枝轻颤,眼角微微渗出晶莹泪花,羞耻远比疼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可张琬无法抽身逃离,因为坏女人修长手臂已然束缚身侧,宛若牢笼一般无处可逃。
“你、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张琬挣脱不得,满是愠怒,话语却羞耻说不出口,嗫嚅没了声。
从小到大张琬从来就没有被如此严厉处罚,哪怕母亲亦不曾有过。
她这哪里是惩罚,分明就是羞辱!
闻声,秦婵垂眸迎上少女委屈目光,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语气格外温柔道:“还剩两下,琬儿忍忍吧。”
这话根本就不曾回应张琬先前的质问,坏女人一副无辜又体贴的姿态,好似她不是方才狠断的惩罚者。
正当张琬欲出声时,那戒尺却已经再次毫不犹豫的落下,仍旧是原处!
张琬蹙眉闷哼一声,低头趴在坏女人颈窝,眼泪止不住刺激的流淌,羞愤咬牙的出声:“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好。”温柔话语刚落,戒尺随即又毫不留情的落下,啪的一声。
张琬整个人瘫软在坏女人怀里,一半是因为疼,另一半是因为羞耻,小脸弥漫冷汗,鼻音略重的出声:“你、你又骗我!”
秦婵仍旧一副很好商量的和善模样,根本不在意少女的质问,将那戒尺放入匣中,转而拿起绣帕替她擦拭白净面颊细汗,自顾道:“三下,不多不少,琬儿要记住教训才是,否则下回的惩罚会更重。”
语气轻柔,却让张琬不寒而栗,连带那些恼羞成怒的质问话语都只得咽下去。
既然都已经挨了打,那自己再跟坏女人争论也没有意义,只会吃力不讨好罢了。
秦婵垂眸注视少女瑟瑟发抖的反应,掌心替她理清褶皱裙裳,耳旁依稀回绕她先前的哼唧抽泣,莫名想起当初死在自己眼前的小兔子,美目低垂,轻笑道:“琬儿既然这么害怕,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逃呢?”
明明只是想吓唬少女而已,可少女眼眸一副畏惧又不服的模样,真让秦婵想看看她更多有趣的反应。
现在看来,果然少女远比那只小兔子更要让秦婵满意,她的反应真是惹人怜爱啊。
这柄戒尺并不锋利,甚至极为光滑细腻,落下都不会见折痕,连下手力道亦是克制许多。
秦婵甚至舍不得伤少女的脸面,思来想去,脑海里记起先前夜市中那些人的言语。
是啊,自己大意没能看管好少女,才让她私自出游。
看管,这个字莫名很得秦婵的喜好。
于是秦婵记起曾见过那些处罚稚童的长辈,她们大多都是如此处罚不受管束的顽劣孩童。
而听见坏女人言语的张琬,心间微颤,更因伤处的火辣疼痛,而觉羞耻,低头避闪目光,嗫嚅道:“我不敢了。”
语毕,坏女人竟当真没再追究,她起身将盛放戒尺的匣子,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有意为之。
可此时的张琬已经不愿再去多想,缓慢而别扭的起身,出声:“那我去沐浴了。”
秦婵颔首,视线落在少女别扭姿态,眉目略显疑惑道:“这么疼吗?”
三下,应当不至于如此吧。
闻声,张琬顿步,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迎上坏女人一幅不理解模样,摇头掩饰的应:“没事。”
假惺惺,你刚才动的手,难道心里没点数嘛!
夜幕深时,张琬沐浴更衣伏身趴在矮榻,赤足蜷缩,其实伤处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疼,只是烫的不敢去碰罢了。
待坏女人沐浴回到榻旁,张琬连忙闭着眼,以免听到一些令人羞耻又气人的话语。
然而,坏女人很显然没有这么体贴自觉,她自顾平躺在身侧,便凑近的出声:“还很疼么?”
张琬脸颊几乎埋在软枕,实在不愿去看坏女人故作关心的神情,闷声应:“不疼!”
按理,话语就该如此结束才对。
可坏女人却好似要掀开薄毯的动作,让张琬惊的连忙探头睁眼,警惕道:“你、你干嘛!”
语落,坏女人秀美眉目间浮现些许不悦,清冽嗓音透着幽怨问:“琬儿怎么受了罚,连称呼都不记得了么?”
张琬心惊,神情缓和的出声:“阿贞姐姐误会了,我就是一下被吓到而已。”
今夜的坏女人让张琬意识到,她往日说的处罚,真不是闹着玩。
那三下,在坏女人看来,或许还是她大度宽赦呢。
自己若是再表露出明显抵触,坏女人指不定哪根筋不对!
“既然如此,琬儿就让我看看伤处。”坏女人微微倾身,神态自若,眉目之间却是不可忽视的强硬。
“不、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张琬羞耻的应声,完全弄不懂坏女人的心思。
她是想继续戏弄取笑自己,还是真的关心在意自己?
现在张琬真的不太敢相信坏女人会有什么善心。
而秦婵亦明显不信少女掩耳盗铃般的话语,视线狐疑落在她防备面容,停留片刻,峨眉微蹙道:“这里,怎么伤了?”
语落,秦婵温润指腹停在喉间软骨,便触及微小的破损伤处。
张琬迟缓的察觉些许刺疼,禁不住颤了颤!
奈何,张琬看不见具体伤处,只能思索的出声:“可能是刚才戒尺划伤的吧,出血了么?”
“没有。”坏女人应的简短,目光却莫名执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