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啊!”
张琬面热的厉害,完全没有想到祭庙里的人这么闲,怎么一个个比越炘还要八卦呢。
越炘满面笑容不减,安抚出声:“别急,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书呆子,但是越炘也没想到会传出这种惹人发笑的流言。
暂且不提书呆子对太阴圣女的痴情,就越青那人的心思,更是不像会沉溺谈情说爱的人。
真是不知哪些人看出这两人是在交好往来。
这话说的张琬更是觉得怪异,反应迟钝道:“等下,刚才你为什么说我又看上越青?”
“难道你忘记去年报名参加太阳圣女选拔祭祀名目的轩然风波了嘛?”越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道。
虽然那时越炘没跟书呆子打交道,但是风声可没少听。
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越炘都以为这位亲王之女是被太阳圣女勾住心魂,才会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
闻声,张琬顿时陷入沉默。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去年搞坏名声的回旋镖啊。
难怪昨日越青那么好几次的欲言又止,想来她亦听到些许非议吧。
“哎,你到底去年怎么会想要跟太阳圣女拉近关系?”越炘耐不住的询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奇才报名的。”张琬一听到太阳圣女,就想起去年遭罪的自己。
某种程度,太阳圣女比坏女人可怕多了。
因为太阳圣女真的会下蛊,自己那会疼得死去活来,还差点被献祭。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幸好没被太阳圣女选择参加祭祀,否则恐怕死的更快。
王朝圣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没人性!
越炘一脸无语的看着书呆子,心想王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两位祭祀门派权利竞争激烈,她去年当众跳反,竟然只是因为好奇!
凭良心来讲,越炘觉得自己若是太阴圣女,大抵都不止让她扫地出门这么简单。
张琬不解越炘的目光,狐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跟踪齐锌也遇到麻烦了不成?”
越炘见书呆子明显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倒也不急着问,得意出声:“放心,我办事当然没问题!”
说罢,越炘便欲拉低声音交谈,没想目光瞥见某个走近而来的身影,顿时停了声。
张琬亦察觉到越炘的注意,偏头一看,神情不自然的僵住,难掩错愕!
越青仍旧常见的一身灰蓝衣物,周身并没有佩戴彩玉珠石,木簪束发,看起来不是王女,更像清修之人。
不过,张琬通过昨日的言谈举止,已然知晓越青心性大抵正好与之截然相反,
因为越青她很显然在处心积虑的经营结交祭庙的权贵王女。
“小王女,好巧。”越青顿步停了下来,面上神态如常温顺,语气更是堪称恭敬。
可是膳食署并不小,哪怕两人不在雅间,而是在堂食,其间也有近百余人呢。
张琬收敛心神,颔首配合道:“嗯,是啊。”
语落,越炘的话语却不太顺耳,直白出声:“你是来做什么?”
越青不甚在意的道:“我是来找小王女商讨昨日询问之事。”
对此,琬儿很是困惑,昨夜越青她不是说不知道的嘛?
而越炘见越青是要跟书呆子详谈,为避免暴露合谋计划,便出声:“行,你们聊吧,我还有别的事。”
说罢,越炘朝书呆子给了个小心的眼神,方才踏步离开。
张琬看着很是自然坐在对面的越青,视线落在她餐碟中的素淡食物,有些眼熟。
这饮食口味跟坏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对此,越青不甚在意的任由少女打量,小口使用白粥,自顾出声:“我昨夜回去细想一番,倒是想起一个符合小王女要求的祭徒。”
张琬收回目光,眼露急切的询问:“那她在哪?”
越青摇头,不紧不慢的应声:“我不知道。”
语出,张琬有些怀疑对方不会是在戏弄自己吧?
“那个人很是神秘,而且对于祭庙各处宫殿廊道熟悉,从来只有她主动找人,估计旁人大抵寻不到踪迹。”
“说的也是,她确实非常的神出鬼没,我也找了很久呢。”
越青见少女如此关切,便又出声:“祭庙的祭徒成百上千,小王女若真是在意,何不请太阴圣女帮衬一二?”
其实越青亦想知道此事究竟是少女想知道,还是太阴圣女在利用她探听虚实。
张琬听到提及坏女人就忍不住生气,更想到自己肿酸的眼眸,摇头闷声应:“算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坏女人,昨夜那般态度,简直就像在看蝼蚁一般的傲然冷淡姿态。
让坏女人出面帮忙,还不如让自己徒手抓蜈蚣呢。
越青稍微停顿进食动作,视线落在少女并不情愿的模样。
少女眉眼还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怎么看都像是昨夜哭过。
“说的也是,太阴圣女何等忙碌,想来没有时间吧。”越青并不直白询问,不急不躁的进食,打算等待少女的反应。
“对了,你昨夜说没见过那个祭徒,那现在是怎么想起来?”张琬还是更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查到那个人的存在。
越青迎上目光出声:“其实是我昨夜替小王女向许多人打听,才知道些许线索。”
这话说的张琬心里顿时愧疚又感激,真诚道:“多谢你!”
先前张琬心思还觉得越青是攀附权贵心思太深的人。
可现下得知越青如此替自己用心办事,一时很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看小王女在意关切的紧,估计夜里都没有好生休息,可否告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