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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195)

语落,秦婵在少女脸颊擦拭的动作微顿,美目间浮现些许意外,清润嗓音缓和的出声:“若不是琬儿,哪会是谁?”

很显然张琬亦觉得自己说法有些诡异,心间却又思索不得答案,眼露沮丧的念叨:“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竟然没有半分获胜的记忆,所以觉得太奇怪。”

剑试那么危急的时刻,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记得,离奇中透着古怪,令人细思极恐。

如果不是自己操控身体打败齐锌,那又会是谁呢?

正当张琬越想越觉得可怕时,坏女人忽地抬手停在张琬眉间,指腹轻揉,抚平褶皱,柔和道:“据说人在遇到危险惊恐时,有时会选择忘记部分事情保护自己的大脑,才会出现如此症状,所以琬儿不必怕,安心睡吧。”

清浅话语里是不可思议的温柔,张琬无声注视着坏女人沉静如海的秀美眉眼,竟然真听话的阖住眼眸陷入昏沉睡意。

不多时,纱帐内一片寂静,秦婵却并未离开,指腹顺着少女残存些许稚气未脱的月牙眉梢,宛若墨笔般细细描绘,而后悄然停落在她耳后盘旋的傀儡蛊,暗想自己到底是大意了。

少女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又在去年遭受太阳圣女燕曦的虫后之蛊,哪怕精心调养,她的身子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要虚弱。

所以少女经脉才会出现不适疼痛,因为今日的比试恐怕已经超出她承受的范围。

秦婵垂眸看向少女恬静乖巧的睡容,只觉自己突然陷入一处复杂而混沌的漩涡。

傀儡蛊,本就是为己所用的至强蛊物,所以它绝对能够抵抗克攻蛊的威力。

可是运用激活傀儡蛊,同样是会对依附的宿主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

当然傀儡蛊随时可以更换不同宿主,只不过少女就会性命堪忧。

一时之间,秦婵在珍贵的傀儡蛊和讨自己愉悦的少女之间,摇摆不定,难以抉择。

此时屋院外的阴霾天空,无声无息的撒落秋雨,更添灰暗冷寒。

因着张琬剑试比赢齐锌,众人都以为她会顺势摘得魁首,谁想却主动选择退赛。

不过见识张琬击败齐锌的剑招,大多数王女暗自庆幸,而不是过往那般嘲笑。

待君子六艺的考核结束之时,张琬的排名并不突出,箭术脱靶丢分,更因病缺席马术比试,一切回归平平无奇。

时日辗转,冬雪纷飞,祭庙屋瓦染上霜白,张琬仍旧没怎么缓过劲。

眼看今年将要到头,元日节张琬自是要回亲王府,不过想起坏女人祭月节时说的那番话。

所以张琬打算找个机会,同坏女人客套请示一番,以免她又不高兴。

奈何,坏女人近来忙的很,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屋院过夜。

于是这般一拖再拖,年末祭庙考核陆续将要结束。

某日夜里,张琬艰难熬到子时,终于在睁着眼的时候看到晚归的坏女人。

两人静默无声的对视,张琬竟然觉得有些客套生疏。

当然坏女人很显然并没有如此感触,她长身平躺在旁,如天上静壁沉月,让周遭一切都显得暗淡,面目神情不冷不热,很显然没有夜谈的意思。

“我要回亲王府过元日节,阿贞姐姐到时要一块吗?”张琬打听到今年元日节是太阳祭司和太阳圣女负责祭祀,所以坏女人应该不忙的吧。

“不必,琬儿自己回去吧。”坏女人话语说的很轻,甚至都不曾抬眸,姿态散漫的很。

见此,张琬满腔热情被浇灭大半,目光落在坏女人玉白面颊,很是无语。

从侧面来看,坏女人眉骨琼鼻更是如巧夺天工的秀丽山峦,哪怕其中布满冰雪晶莹,亦是惊艳绝伦。

不过此时张琬心里只有无尽的腹诽言语,暗想坏女人真是说话不算数!

本来张琬可怜坏女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节,谁想她压根就不在意。

因此,张琬便不客气的独自回到亲王府过元日年节,更没再去多想无情无义的坏女人!

鹅毛大雪,漫天纷飞,亲王府邸门前石像亦堆满晶莹薄冰,婢奴早早悬挂三处天神桃符,更有张贴祭符,悬挂祭灯。

可惜娘亲母族仍旧没有人来访,母亲则一如既往的忙碌宴客政事。

正当张琬觉得实在无趣时,没想有一位意外客人来访。

越炘一身华贵冬袍,她朝着自己快步走近而来,麦色面颊在冬日捂白了些,眉眼洋溢着纨绔张扬的笑,打趣出声:“你们亲王府邸是真冷清啊。”

张琬主动招待她落座,并不介意她的直白话语,坦然应:“嗯,不过我习惯了。”

“哎,今年的元日宫宴,你去吗?”越炘饮着热茶看向书呆子询问。

“不去。”张琬想起去年那一出祭祀献祭的血腥,现在还有不适,摇头避讳的应。

越炘很是赞同的出声:“你不去最好,齐锌上回剑伤不轻,据说差点就没挺过去,她母亲齐王闹的动静也不小,陛下面前有好些参奏你母亲的奏书呢。”

张琬蹙眉,自己竟从未听过如此危险风声,忙询问:“剑术比试受伤是常有的事,再说齐王就算要追究亦是我才对,怎么能针对母亲?”

“没办法,齐王如今势力太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否则往日里齐小王女在祭庙比试伤了不少人,怎么没听说谁要追究她的过失。”

“那陛下要如何处置奏书,我母亲会有事吗?”

越炘见书呆子毫不知情,眼露疑惑道:“那位圣女大人没告诉你,她从中帮了大忙?”

闻声,张琬更是困惑,摇头应:“她那么忙,我不敢打扰,所以出祭庙就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