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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279)

越炘嬉笑道:“这不是午日节要到了嘛,膳食署亦有雄黄酒,所以就顺手试了试。”

张琬一时无言,视线看着琉璃瓶中对小虫避讳不及的壁虎们,眼眸微亮着光,激动唤:“你说凶手会不会也不喜欢刺激性的酒水食物啊?”

语落,越炘认同的拍桌,一幅你说的颇有道理的神情,期待的出声:“这说不定可以试试嘿嘿!”

雄黄酒和熏艾是每年午日节都会有的准备,如果有谁特别抵触抗拒,一定会很可疑。

“只是午日节那日大家都会离开祭庙回府,要怎么才能试出来凶手,洗清我的嫌疑呢?”张琬高兴之余又浮现惆怅。

“这还不简单,只要那位圣女大人下一道指令就可。”越炘信心满满道。

语出,张琬陷入一阵沉默。

烈日当空,枝条低垂,祭庙内不少王女都在准备请书回府过午日节。

而屋院庭内绿树成荫处,金灿光芒投入内里,张琬盘坐一旁,心间忐忑的等待回音。

坏女人纤长好看的玉手翻看竹简,并不曾抬动看张琬,美目低垂,狭长眼睫于眼底投落斑驳陆离暗影,冷清至极,神色淡淡道:“让王女们饮用雄黄酒试探食人妖兽身份,不知有何依据?”

张琬看的恍惚,闻声,才摇头应:“现在还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不过兴许可以试试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试试?”

“我、我记得你上回说过不喜我的名声狼藉,这不正是一个澄清的好机会么?”

语毕,张琬见坏女人仍旧不言语,心里渐渐生起失落,已然不打算期望坏女人有所动作,弱弱出声:“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没想,坏女人却合上竹简,抬眸看了过来,清润嗓音少了些许冷冽,稍显缓和的出声:“我可没说不愿意,只是你请求帮忙都不带礼么?”

张琬一脸讶然的看向坏女人,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疑惑问:“那请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以坏女人的身份地位,她哪里需要别人送礼啊。

闻声,秦婵并未立即应答,悠悠移开目光,掌心捧着茶盏,慢条斯理的浅饮,思索道:“今年午日节国都河道龙舟比试会很热闹,到时你跟我一块出祭庙逛逛,如何?”

原本秦婵想拿那小皇女来让少女有些危机,谁想她被那小皇女如此咄咄逼人都毫无反应。

幸好那日不是少女伤脸毁容,否则秦婵绝对饶不了那性情乖戾行为狠毒的小皇女。

而因此秦婵也不敢再带人进屋院,以免少女平白吃亏,到时还得自己养着她善后,徒增烦恼。

秦婵真是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少女这般像团棉花似的性子。

刀枪剑戟,火烧水淹,她都是听之任之,心间亦实在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可秦婵知道这般怄气冷落少女,更不会有所进展,才只得顺从她的请求。

“好。”张琬呆滞的看着坏女人,迟疑的颔首道。

本以为坏女人是觉自己的法子不妥,没想她竟然就提这么一个简单条件!

张琬视线狐疑的落向坏女人玉白面颊,一如既往的清丽秀美,仍旧看不透半点心神,真诚询问:“你只有这一个要求吗?”

自从坏女人那夜里严词拒绝自己的取悦,她就再没有过半点亲昵举止,甚至大多离自己很远。

哪怕是现下,两人都没有同坐一处,客套拘谨,坏女人疏离冷淡的更像从来不曾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

所以现在坏女人突然让自己去陪她过午日节,张琬其实不太确定真实心思。

“不然,你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目的?”坏女人偏头探目而来,美丽的眉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涌动黑雾,满是不悦。

“没、没什么。”张琬迎上坏女人有些冷的美目,远比初见时还要多几分凌厉,心间的猜测,顿时烟消云散。

想想也是,坏女人身旁有那么多情人,她对自己兴许只是一时的兴致趣味。

放风筝,也不会被一直拽在掌心,它总有被舍弃坠落的时候。

两人一时停止话语声,庭内竟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过于空旷。

躁动的夏风抚动庭外枝条沙沙作响,热浪奔入庭内,熏炉淡雾飘散,却更添幽静冷寂。

本来秦婵只是想带少女出去游玩,让她同自己有所缓和,关系不至于太疏远。

谁想她一脸猜疑提防,仿佛自己是对她有所图谋的恶人。

秦婵心间不悦,更是低沉,假如自己要亲近,她才会给回应,这跟乞讨有什么区别?

高傲如秦婵,才不会向人乞讨,宁死都不能!

如此一想,秦婵眸间冷的泛着寒光,指腹捏住杯盏,心有不甘,头疼愈演愈烈,声音低弱,喃喃自语道:“你这般木讷温吞,不识情趣,我亦早觉得没什么意思,如今只不过是看在婚约的份上,让你随我做戏一场罢了。”

闻声,张琬有些意外以及无辜,这似乎是第二次听到坏女人说自己无趣没意思了。

可是张琬更不明白坏女人的心思,因为现在她那清冷玉白面颊里并没有汹涌怒意,漆黑美目间反倒像是覆盖清亮而脆弱的薄冰,晶莹剔透。

像初冬刚凝结湖面清透可见的薄冰,也像早春湖面即将消融破裂的薄冰,一种将碎未碎的危险感觉。

仿佛坏女人正承受着自己无法察觉的压力痛苦。

而现在这层美丽的薄冰,已经无声息的裂开缝隙,岌岌可危之时,坏女人整个人仍旧矗立其中,那么决绝果断,宛若不曾觉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