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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54)

现在坏女人给的随意大方,以后自己有的折磨痛苦呜呜!

屋内落得安静时,只余炭盆吱吱声响细微,两人无声对坐。

往日里坏女人就不怎么爱说话,现下连张琬亦无心言谈,因而两人之间更是显露几分生疏冷淡。

“若是小王女没有旁的事,现下就去外殿如常听课修习吧。”

“嗯。”

张琬心如死灰的颔首,随即欲起身,蓦然想起先前花蝴蝶的传信,动作停顿,明眸探究的看向坏女人,迟疑出声:“先前来祭庙路上碰见一位奇怪女子,她让我传信,说想要邀请太阴圣女共宴,还说老地方静候,真认识么?”

语落,坏女人幽深眸间陷入思索,面目却并未泄露半点心神,片刻,镇定应:“嗯。”

这坦诚的反应让张琬心间复杂,坏女人竟然真的认识那只花蝴蝶?!

刚才张琬还一瞬间觉得坏女人重情重义,现在只觉她满嘴谎言!

一体同生,相生相成,这种好听的话,她指不定对许多人都这么说呢!

“那你去赴会好了。”张琬闷闷出声,随即踏步自顾离屋,一刻都不多待!

秦婵墨眸不解的看向少女匆匆离堂屋的娇俏身影,暗想她就这么急着上课不成?

年初时节,冬寒未褪,冷意深重,天气亦是整日阴沉灰暗,让人生不起兴致。

祭庙墙角积雪堆叠,庭院之内来不及被清理的雪被踩成污泥,更添湿滑。

早间张琬小脸冻的泛红,脚下行走的缓慢,迟到已是家常便饭,更是毫不着急。

祭庙内讲究肃静严明,行走言谈有度,因而并不显得喧哗。

所以突然传来的打骂声,很是突兀刺耳。

张琬踏入廊道,便看见一王女衣物沾满泥泞雪水,满目狠戾骂骂咧咧道:“你怎么擦的地,竟这么湿滑,该死!”

那祭徒被猛地踹倒在地,好似秸秆一般脆弱,当即疼得匍匐在地,王女却不依不饶,还欲动作。

“你自己走路不注意,怎么能怪旁人呢?”张琬连忙出声制止动作。

“本王女只是教导她规矩,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王女脚下重重踩着祭徒手背,威胁道。

张琬亦被吓得一怔,暗想这王女长的一副穷凶极恶模样,*真是挺吓人!

可视线落向那吃疼的祭徒,张琬满是不忍,只得正声道:“你再这般伤人,我要去找巫史说明一二!”

王女不以为然的抬眉,其中愠怒翻涌,欲出声时,视线瞥见她身侧佩戴的圣女玉令,面色微变,心生迟疑。

此时祭铃悠悠响起,王女便只得抬起脚,恶狠狠的低头对祭徒道:“今日算你走运!”

说罢,那王女傲慢离去,张琬上前探手搀扶,关切的唤:“你没事吧?”

祭徒捂着红肿破损的手,其间环戒满是血污,退身保持距离,端起木盆,匆匆告离。

张琬目光看着祭徒离去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祭庙里的皇女王女都不是好服侍的主,而且又因身份尊贵显赫,除非违法祭规,否则巫史们常是睁只眼闭只眼。

方才张琬说是向巫史请求处置,其实知晓大多是无疾而终。

王朝之内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祭徒而处罚苛责王女,甚至连律法规矩里都不会要求处置。

从廊道踏上阶梯的张琬,心思微沉,自顾进入课室。

巫史看着越发懒散的小王女,欲言又止,到底还是看在太阴圣女尊面,只得任由行动。

“今日讲祭祀仪式之前,要先询问诸位,可曾听闻一个名为庄周梦蝶的典故?”

“自是听过。”

“知道,不就是一个做梦的故事。”

王女们争先应声,张琬坐在一旁,探手撑着下颌,并不甚上心。

巫史便继续道:“庄周的梦境之中自己变成蝴蝶,醒来之后,久久无法回神,故发出虚幻与真实感慨,究竟是自己梦到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诸位以为何为真实呢?”

语出,惹来一阵议论笑语,王女齐锌傲慢的出声:“巫史糊涂,既是庄周梦蝶,自然是庄周梦到蝴蝶才对,而且蝴蝶怎么会做梦啊。”

张琬偏头慢悠悠问:“你怎么知道蝴蝶不会做梦呢?”

齐锌面色为难,有些难堪的瞪着小邪物,置气道:“我是不知,可你莫非知晓不成吗?”

语出,齐锌本以为对方会哑口无言,眼眸显露得意。

没成想张琬悠悠应:“我当然也不知道蝴蝶是否会做梦,但是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能轻言断定蝴蝶不会做梦,否则岂不是在胡说八道?”

语出,齐锌面红耳赤的语塞,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无法反驳。

蝴蝶做梦,虽是荒谬,却也真就无法论证。

“诸位言谈皆是有理,切莫伤了和气,不过庄周与蝴蝶典故,正好契合王朝祭祀中的极其神秘的两种古老法术仪式,涅槃术和朝暮术。”巫史眼露意外的看着小王女,而后宽慰抚平纠纷,缓和讲解,“古王朝的大祭司们认为所处时空呼吸之间,皆有微妙不同,花开花谢,朝阳暮日,生存死亡,若有术法能从暮日回退到朝阳,让死亡重回至初生,其间奥妙无穷,何等令人向往啊。”

张琬闻声,顿时来了兴致,暗想这听起来怎么跟自己的经历有点相似呢?

其余王女们面上亦多是好奇,巫史见状态,继续道:“数百年来更有许多位太虚大祭司倾尽毕生心力访仙山寻仙人,传闻三百年前的太虚大祭司就是参悟成仙。”

“那这两则法术究竟如何运用习成?”张琬禁不住好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