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厉害啊。”张琬没有多想的赞叹。
“实不相瞒,我来祭庙就是想凑更多人玩蹴鞠,所以每日都待在蹴鞠场,祭庙内没有人比我更会玩蹴鞠。”越炘被她这么一夸,心间膨胀的很。
张琬见越炘很是善谈,又想起上回遭遇凶险,便出声:“说起来,我还没向你正式道歉,上回害的你受伤又被抓住出逃,肯定罚的不轻吧?”
越炘不以为然道:“没事,我还得感谢你,太阴圣女不仅没有罚我出逃祭庙,还派人送了许多奖赏。”
最重要的是越炘借着书呆子搭上太阴圣女,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国都之内太阴圣女向来最是神秘,她多年来基本不参加任何宴客,除非太阴祭司准许,诸侯王女很少有机会接触一二。
张琬闻声,满眼错愕,不可思议道:“什么,你、你没被罚禁闭吗?”
按照祭庙的规矩,出逃一般禁闭罚的很重,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饶是自己亦被养病为由禁足了呢。
越炘笑意浓烈的应:“对啊,太阴圣女真是仁厚,我本来想找你,结果得知你病了,现下真是赶巧不赶早。”
闻声,张琬心虚的移开看着越炘的目光,仰头望了望天,低头瞧了瞧地,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只有自己被罚禁闭!
这种糗事自己绝对不能说出去!
越炘不解张琬的奇怪举动,转而问:“你要不要一块来玩蹴鞠啊?”
张琬收敛心神,摇头应:“我不会。”
“没关系,我一教你,马上就会!”越炘信心满满道,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自找苦吃。
“那好吧。”虽然张琬不懂一个球的乐趣,但是碍于对方的热情,实在不好拒绝的应道。
广阔场地内,声响嘈杂,张琬抬脚试图学着越炘教的运球,动作缓慢而僵硬,跟周遭跑动运球人影形成鲜明对比。
半晌,鞠球慢吞吞的滚动到越炘面前时。
越炘整个人深吸了一大口气!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的球技啊!
她的腿,难道是木头做的摆设吗?
可越炘面上却还得稳住体面,维持假笑,语重心长道:“别急,慢慢来,实在不行咱可以当守门员!”
张琬向来体虚,这么几下折腾,已经有些气息不平,面上染上薄汗,并不知对方客套话语,颔首应:“好。”
蹴鞠,似乎还挺好玩的呢。
语落,祭铃声响,蹴鞠场的人陆续去往膳食署,越炘出声:“今天我请你去一块吃顿好的,如何?”
“谢谢,不过我要回去用饭。”张琬有些歉意的应声。
从入祭庙至今,张琬还是
第1回 被人邀请一块用饭呢。
“行,那我们有空再约。”越炘听说书呆子跟太阴圣女住在一处屋院,想来衣食住行自有安排,便没有多提。
看来想更进一步的拉拢书呆子,还得用别的法子。
“好。”张琬应声,迈步欲随从离开,忽地顿步,视线从地面摇曳的花枝投影,转而移向头顶的花枝,“我想摘些花,你先去用饭吧。”
越炘视线落在匆匆往花树下行进的书呆子,不解唤:“你摘这些花做什么?”
张琬正仰头挑选好看的花,琉璃般眼眸流转映衬鲜艳花朵,仿若澄澈水镜,出声:“花好看,我想摘些回去。”
“原来如此,我以为这花是用来送给太阴圣女的呢。”越炘以为她是故意隐瞒,所以忍不住话里打趣道。
张琬掌心折断枝条,闻声,心间犹豫,暗想坏女人真会喜欢这么艳丽的花么?
“她应该不喜欢的吧。”张琬不太抱有期望的说着,指尖已然折断两处花枝。
闻声,越炘更觉自己猜中书呆子的心思,眼露狡黠,怂恿道:“先试试吧,或许误打误撞有用呢。”
虽然那位太阴圣女看起来不像会喜欢的样子,但是张琬认为有时就是需要些奇招。
毕竟以太阴圣女的样貌和身世,国都之内很少会有人不存有半点倾慕念想。
越炘当然亦是欣赏美色,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并且知道太阴圣女绝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女人。
所以如果书呆子不努力发球进攻,她就怕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哪怕两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是王公贵族之间的成婚,大半都是各过各的。
更何况那位太阴圣女如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只不过数日不露面都惹的猜忌,想来身旁从不缺倾慕者。
这样一对比,越炘都觉得书呆子这辈子几乎可以一眼望到头了。
所以越炘才更不能让书呆子受冷落,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费心拉拢一条人脉?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结束,张琬还真上了心,便又仰着脖颈挑选花枝,暗想坏女人或许瞧见会开心些呢。
不多时,两人告离,从曲折廊道穿过的张琬,怀里护着漂亮花枝,心情不错的往屋院方向行进。
只是当视线落在门口那一道身影时,张琬顿时面上没了笑意。
皇长女张妤此时站在门外,神情似是不佳。
这些被太阴祭司安排来负责看守的祭卫,很显然不愿放行外人。
“本皇女都不能请见探望太阴圣女吗?”
“太阴圣女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皇女向太阴祭司请书。”
张琬脚步很是缓慢,隐隐听见些许话语,视线看见张妤面上流露出阴郁冷色,不由得屏住呼吸。
要不,自己现在先躲躲吧?
然而,还没待张琬藏住身形,张妤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顿时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