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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87)

坏女人掌心合上竹简,微微倾身,眉目间溢出趣味,配合的附耳道:“小王女言之有理。”

张琬只觉耳朵霎时之间酥麻的很,却也没多想,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小声唤:“可是我好怕,今夜能跟你一块睡么?”

现在整个屋院除了坏女人,张琬别的都不认识,连忙补充道:“嬷嬷说我夜里睡觉很乖,绝对不会乱踢乱动,说梦话之类的。”

闻声,秦婵垂眸看向少女忐忑不安的明眸,其间一如既往的澄澈清透,并无杂念,犹如熠熠生辉的珠石般赏心悦目,心间愉悦的颔首应:“好。”

夜幕深深,闺房内里,张琬抱着一处软枕走到榻旁,目光看向素白内裳等候的坏女人,还有些不大敢相信,询问:“我可以睡里侧么?”

坏女人素白掌心捧着一册竹简,闻声,稍稍移动蜷缩修长玉腿,一副极好说话的温柔模样。

张琬看的心里惊诧,迟缓的弯身上榻,探手将软枕放置坏女人的玉枕旁,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半晌,张琬整个人手脚并拢规矩躺在里侧,收敛心神,偏头看向半坐身旁的清丽文静容颜。

烛火摇曳,照得坏女人面容渡上淡淡光辉,琼鼻挺立,薄唇轻抿,一双美目低垂望着竹简,尤为光洁柔美。

这真是极其符合张琬初见坏女人时,心间臆想的神采气度。

“小王女不是困了么?”坏女人忽地出声,眉目轻转,直直撞上窥视目光,并无半分介怀与不悦。

张琬躲无可躲的有些窘态,明眸心虚的频繁眨动,小声问:“我打扰你看书了吗?”

坏女人仍旧垂眸注视,清冽目光中透着幽静,其中无风无雨,语气平缓的应:“没有,我只是在看小王女前些日念过那些卜辞古籍而已。”

“你好像很喜欢看三百年前那位太虚大祭司的生平呢。”

“喜欢,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有些趣味罢了。”

古王朝的太虚大祭司一职,延续数百年,结果却在三百年前戛然而止,其中可谓是疑云密布。

说话间,秦婵目光落在静躺身旁的少女,她的眼眸在烛火照耀下似星尘明亮,眼睫弧度变化微妙,既勾勒出灵动纯净,却又在尾捎压低,呈现些许楚楚动人姿态,让人心怜。

秦婵心随意动的抬手,轻触少女眼角描绘,感受着她在呼吸之间带来的微弱颤动,这是与白日花团完全不同的鲜活触感,心间仿佛亦被突然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一般,微疼的缓神出声:“小王女莫非是害怕会受到牵连,所以才会睡不着么?”

如果自己沦为母亲的弃子,那作为跟自己有婚约的少女,她害怕的想要逃离危险,实乃常事。

趋利避害,万物的本能罢了。

秦婵面上仍旧表现的温和平静,心里却并不打算让少女真就置身事外。

这么鲜活有趣的少女若是就此停在如此年岁,大抵亦不是坏事。

她的面容将不再经历衰老变化,仿佛不会凋谢的花蕊,永远保持在最惹人喜爱怜惜的年岁。

如此想着,秦婵心跳竟然禁不住的颤栗,这是一种从未知晓的奇妙体验。

而张琬还不知坏女人的危险心思,更不懂她突然的动作,任凭温润指腹轻揉眼旁,力道舒适,并不让人反感,所以没有躲闪,神色如常的应:“其实该是我担心自己的不祥霉运会让你遭殃呢。”

“小王女为何如此言语?”坏女人指腹并未移开,仍旧逗留在张琬眼角,话语问的轻柔。

张琬想起白日听到那些话语,眼眸微暗,不敢去注视俯瞰自己的坏女人,索性闭上眼眸,心情低沉的放缓呼吸,闷声应:“自出世就常听人如此说,不祥之人会带来许多灾害死亡,娘亲就是因我而离世,兴许我也会害的你陷入危险呢。”

语毕,张琬察觉自己眉眼湿润,因而更是不敢睁开眼去看坏女人,以免惹的注意。

诚然,张琬讨厌坏女人无疑。

前世因为坏女人的毁婚,母亲大病一场,早早撒手人寰,自己亦因她被皇长女张妤给谋害致死。

可重生至今,坏女人虽有过欺瞒戏弄,但是却不曾真的谋害自己。

相反,坏女人救过自己一次又一次,张琬心间才如此复杂,甚至有些愧疚。

也许因为自己重活一生提前透露将来,所以坏女人的命运亦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

正当张琬心神越发复杂时,眼眸不受控制的弥漫水润,耳旁传来坏女人淡然声音唤:“别哭。”

话语说的很是冷静,甚至不带多少温度,但是莫名让人安心。

张琬隐忍酸涩,收敛心神,羞的并未睁开眼,鼻音微哑的应:“我没哭,只是太困了而已。”

语落,坏女人并未有任何回应,张琬耳旁也听不到半点动静,有些不安,随即缓慢的睁开眼。

坏女人仍旧半坐躺身侧,甚至因附身姿势而遮掩光亮,几乎要掩住张琬,可馥郁冷香倾覆而来,却让人分外静心。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张琬视线瞥见坏女人单薄衣裳的身前,弧度饱满明显,偏生自己还无法躲避,结巴的问。

“有趣。”秦婵神情淡淡的应道,毫无怜惜之情。

先前少女呼吸低沉,心跳声亦沉闷,泪水凝聚眼角,一副低郁模样。

可转瞬之间,少女却完全变了迹象,她的心跳如小鹿一般乱撞,呼吸急促,脸颊红润似娇花,眉眼神态亦不是落泪之人该有的反应。

少女的情态心神毫无遮掩的堆积在扑闪的明眸,秦婵看的既有些茫然不解,又觉趣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