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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186)

若蝉未料她此行,竟向郑知意讨要自己,激动得站了起来。

郑知意道:“你走以后,若蝉整日闷闷的,心都不在清宣阁了。去吧若蝉,去做青娘子的小侍!”

若蝉十分开怀,笑容从脸上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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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蝉手脚利落,阁子很快打理干净,她还从包袱中取出拂尘,喜道:“日后我又能帮姐姐祈福了!”

群青触到那袋桂花糖,为自己先前居然吃过别人阿娘的遗物感到愧疚,她将其放在柜间,对若蝉道:“日后给此物也一起祈福吧。”

若蝉盯着桂花糖:“这……物主是谁?”

群青拿起那张手抄纸研究,半晌道:“一位不相识的娘子,和一个女婴。”

若蝉点点头,听话地祈福。

若蝉祈福时,群青研究起手抄纸,若确如陆华亭所说,是兵部铸箭的记录。

群青掂了掂手中金箭,没想这这批看起来相同的狩箭,内有乾坤,斤两竟是不同的。

不同的官职,对应不同的斤两。

群青翻出一只小小的铜秤,这是李郎中临别时送给她秤药用的。

她把箭放在一端,抓一把通宝当做砝码,大致称出这金箭的斤两,便锁定了对应的人名。

徐司簿。

群青目光微深,那个害过她的“天”,果然是徐司簿。

群青又剥开蜡丸,看离宫之后,芳歇要告诉她的事。

其中一枚稍大,她用手指极快地将蜡丸剥开,摸到里面一枚铁质的三角腾蛇朱印,便将它攥紧在手心,直攥得棱角微微发痛。

这是“天”的印信。

逃亡时生死一线,她放过了芳歇,向他索要“天”的印信。如今她收到了这枚印信,那大概说明,芳歇已经夺权,取代了昭太子?

以她对芳歇的了解,他一定有别的话带给她。

于是群青剥开其他的蜡丸,看到的内容,却令群青肃了神色。

纸笺不是芳歇写的,而是蔚然。

蔚然是她年少时的唯一的闺中密友,因阿娘不让她在外结交朋友,两人偶尔靠时玉鸣偷偷通信,所以她认得出蔚然的字迹。

蔚然道:“六娘:当年我随父逃至南楚,苦无你消息。而今南楚内乱平定,凌云诺继任君上。你阿娘先前为昭太子所擒,重伤未醒,新君特赦,将你阿娘养在我家中,施恩让我联络上你,不知你是否安好?”

群青的手颤抖起来。

片刻后她将纸笺揉成一团。

难道阿娘真的活着,果真在南楚,禅师将她抓去,便是为了威逼她做事?但芳歇和禅师已然欺骗过她一次,她不会轻易上钩。

群青到底心怀侥幸,提笔回信,又在纸笺下方细细勾勒了几只不同姿态的鸟。

这是朱英与她的秘密,一种形态的鸟代表一个常用字,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阿娘真的活着,她便能看懂这秘文,而旁人则不通其意。

她一定会谨慎小心,帮阿爷阿兄报了仇,至于南楚细作,只会为她利用,休想再利用她。

第79章

吕妃确实受宠, 十日内有八日都要迎驾。

这日圣架又在傍晚而至,宸明帝步履匆匆,漆黑描金龙袍划出凌厉的气势, 他一见吕妃, 便握住她的手:“你与韩妃就是这样当的家?太子妃册封礼,不请陈德妃,若非三郎发觉遗漏,还不知旁人要怎么说。”

吕妃听闻是李焕在背后插刀,嘴角一沉, 笑容分外委屈, 嗔道:“陈德妃那个样子, 秋狩时便发病就跳了车, 大喜的日子,臣妾是怕坏了圣人的心情。”

吕妃正得圣宠,从未将老嫔妃放在眼中。未料这一次宸明帝侧目而视, 并未挽住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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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人都在殿外迎驾, 群青道:“娘娘是觉得, 册封礼太子和燕王都要迎娶新人, 赵王更是早有侧妃;可怜四殿下踪迹全无, 陈德妃这个做阿娘的, 若去了册封礼,怕会触景伤情。”

她的声音清冷明晰, 宸明帝的视线一转,望见群青:“你怎得不在太子妃身边?”

显然,他当日提拔群青, 为的是叫她辅佐郑知意的言行,并不是叫她谋自己的前程的。

吕妃巴不得圣人的怒火被另一个人引去, 道:“人往高处走,青娘子聪慧,已考取宫官,不必当奴婢了。”

群青垂眼:“臣考宫官是太子妃鼓励的,专门选了个闲差,原想可以继续陪着太子妃。未料刚一当值,便被皇后娘娘派来,规范吕妃娘娘的言行。”

吕妃幸灾乐祸的笑容微敛,宸明帝眉心紧蹙,他厌恶马皇后,含怒隐忍:“什么言行需要规范?朕多来两日便成了言行无矩了?皇后真当是没事找事。”

说罢,他也不再计较陈德妃的事,拉着吕妃进了殿。

及至后半夜,吕妃披着大氅出来,看见群青,神情有些复杂:“前几日,你跟本宫说要将陈德妃加进册封礼,本宫还不屑一顾,早知便听你的了。平日里也不见圣人如何重视陈德妃,你怎知圣人会为此事发火?”

“臣不了解陈德妃,但了解圣心。”群青垂眼道,“圣人极重颜面,又看重亲情,像这种皇室嫁娶的场合,若少了陈德妃,会引人评论,更有不念旧恩之嫌。”

吕妃自诩会奉迎圣意,但近来盛宠,使她的本领有所退化,闻言一顿:“你说的是,我怎将这茬忘了。若非当年陈德妃和四殿下留在宫中为质,这昌平长公主还不敢放圣人去怀远呢。”

群青的睫毛微颤,这个陈德妃和四殿下为质的传言,在吕妃口中得到了证实。只是不知这对母子遭遇了什么,令四殿下失踪,也不知李盼和孟相为何要灭口长庆宫宫人,以致阿爷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