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92)
杨絮道:“你那是不知道她刚来的那个时候,蔫了吧唧的,看着多吓人。”
杨絮想起李家人,颇为嫌弃道:“李观就不是个能养孩子的人,除了板着张脸扮做老虎,还能干什么,养孩子是养孩子,驯兽是驯兽,人差点叫他驯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方濯想了想记忆中的这个姐夫,好像确实是一直板着脸,颇唬人。
夫妻两人久不见面,在老夫人这里待了没有多久之后,就往着自己的房间回,现下还是午后晴天,一进了屋,夫妻俩就遣散了丫鬟奴仆去了外边。
方濯身形高大,直接将杨絮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蹭她的耳朵,问她想他了没有。
杨絮被他呼出的气弄得痒,忍不住去躲,“你能不能有点正行,这青天白日的,叫人瞧见了脸都不要了。”
方濯笑道:“你我都快有两三月不见了,被人撞见又怎么了,这不......人之常情吗。”
“不害臊,没正行。”杨絮装模作样训了他两句,不过也任由他抱着,两人久不相见,一会说起家中事情,一会又说起两个孩子的学业。
杨絮叹了口气道:“期明倒是不用我们操心,这回过了会试,如今还在家中备着开年的殿试,他早些入仕,爹也能早些退下来休息,不然咱家,青黄不接的......”
说到这,杨絮顿了一会,看向方濯问道:“濯郎,当初你弃文从商,可曾怨我?”
方濯当初分明也可以考取功名的,奈何家里头穷得很。杨兆文正直清贫,一年到头光靠那么鼻毛的俸禄养活一家子人,杨老夫人一开始的时候都还要做着绣活去补贴家用。
他们逢年过节吃不饱的,也都是常事。
方濯一开始也是做文人的,也参加过科举,可是后来,家中这样,书是没法子继续读下去了,他们夫妻俩便商量好,方濯不再科举,去做了商人。
现下事情过去了挺多年,方濯的生意也做出了名堂,可杨絮也怕提起往事怕方濯心中会有所介怀。
方濯却笑,“早过去了,我能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当初我家里头也穷,爹娘去得早,你们这都不嫌我,我又哪里还能记得那些事,读书怕也读不出什么名堂来,倒不如另劈他路。絮娘,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他又问,“那朝姐儿往后可真就说定了在京城,不回去了?姐夫那边,没来过信?”
杨絮没好气道:“他们两人吵架了,这爹当成了这样,也没劲,莫提他,提他我就来一肚子火。”
方濯见她不乐意提他,便也果真不再说。
两人阔别许久未曾相见,抱着亲热了好一会,杨絮起先还觉着白日害臊,推来阻去。
到了后头,两人还是衣衫渐褪,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李挽朝的声音,“姨母,我有事想同你议,方便说话吗?”
这一声响,给两人瞬间吓了个清醒,杨絮马上把半褪的衣衫拉了回去,方濯也马上起身穿回了裤子,他被这一声吓得兴致全无,面上一副惨淡之色。
杨絮一边穿衣一边应李挽朝的话,“在,等会儿,小姨马上来。”
杨絮上铜镜前拾掇拾掇了自己,又气得把方濯往盥洗室推,“瞧瞧,被人撞着了吧。”
方濯有苦也说不出,一边进了里头躲着,一边苦兮兮地对杨絮道:“絮娘,我只怕被吓出了病来,你一会可得给我找个医师来看看。”
杨絮瞥了他下面,方才还昂扬之物,一下被如此疲软,怕真叫吓出了毛病。她摸了摸他的脸,宽慰他道:“莫怕,一次吓不坏,真坏了,我给你守活寡。”
说着就不再管他,给他推了进去。
杨絮见房中没了什么异样,便去门口给李挽朝开了门,她笑着问,“朝姐儿,你怎么来啦?”
李挽朝道:“小姨,没打搅到你吧。”
杨絮尴尬笑了两声,忙道:“嗐,大白天的,我能忙些什么呢,自是没事,来,进来坐。”
她又问她怎么突然来了这,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
进了屋,两人面对面而坐,李挽朝想了想后,开口说明了来意,她道:“是这样的,姨父从外头回来了,我想向他请教一些东西。”
方濯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李挽朝光从杨家光景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生意做得很厉害,至少,杨家这么多人,从来不会为钱财发愁。
虽然她身上现下还有不少钱,但她在杨家这样继续下去,怕会闲出霉斑,倒不如给自己寻些事情去做,用钱去生钱。
现下有这样厉害的前辈在眼前,李挽朝自是想来学习一下,总比自己蒙头去做来得好。
自己一头猛扎进去,别说钱生钱,光是本钱说不准都能亏得血本无归。
杨絮听了李挽朝的话后,却皱眉,“小姨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李挽朝知她是想到别处去了,她忙摇头道:“不是的,够的,只是在家里头没事做,刚好手上又有些余钱,就想着盘间铺子来。就是怕我脑子笨,弄不明白,就想着来问问姨父,若是小姨觉着不行,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