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93)
方濯也时常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拿这事来问他,怕也是给他添了麻烦。
李挽朝如今虽没有寄人篱下的局促感,但一旦让他们帮忙,面上也有些许的赧然之色。
杨絮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也知她还是没能彻底地把心放在杨家。
“这简单得很,刚好你姨父近些时日在家没事,既你想做,便让他带带你,若是钱什么不够了,你千万要问我要,你姨父的钱全在我这管着呢,姨有钱。”杨絮笑眯眯说完这话后,就往盥洗室喊了一声,“濯郎,在里头净完手了吗?朝姐儿有事想寻你。”
杨絮话音落地没多久,方濯就从里头出来了。
李挽朝愣了一瞬,方才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她还以为他不在里面的,她打了声招呼后,就说明了来意。
方濯听后,眼睛亮了亮,似乎对李挽朝的想法觉得新奇,“朝姐儿还对生意经感兴趣呢,刚好我这段时日空得很,在家里头也没事。我到时候带你去我们家的铺子上转转,你看看先,若是后面想要打理,倒不如从家里头拿出一间给你练练手,待你上手了,再去自己包一间回来也不急。”
方濯这举,就差直接把饭喂到李挽朝的嘴巴里了。
事到如今,话都说出口了,李挽朝听了,也不再扭捏,忙对两人道了谢,她和方濯约了个时间去看铺子后,便回了房,没再打搅两人。
方濯看着李挽朝离开的背影道:“这孩子,瞧着还是有些生疏。”
“日子长了就好了。”
*
后面的几日,杨絮叮嘱他多上心一些李挽朝的事情,方濯也没忘记这事,带着李挽朝在自家的铺子里头多转了转。
方濯在京城有不少的铺子田庄,铺子多布在城西那块。这些天,李挽朝一直和他在那处转悠,方濯也没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吝啬,毫不隐藏地将自己这十几年做生意的经验传授给了求知若渴的李挽朝。
只是她还年轻,又还是第一回 接触这些东西,方濯口中的东西,对她来说难免是有些晦涩难懂,说得多了,听得多了,才终于慢慢上了道。
就这样过去了几日,方濯一直和李挽朝在铺子里转,十一月底的天,已经渐渐能感受到冬日的寒气,冷意逼人,街上的行人都开始裹紧自己的衣裳走路。
方濯和李挽朝进了一家成衣铺,他一边搓着手掌哈气取暖,一边对李挽朝道:“我不常在京城,你往后若有不懂的东西,你就来问这家店的掌柜,你到时候唤他黄叔即可,我们俩都认识好些年了,他人好,也能信得过。”
方濯说着就引着李挽朝和这家店的掌柜见了面,两人打了个照面,便算见过认识。
而后三人就在这家成衣铺转了转,听说李挽朝是方濯的外甥女之后,黄掌柜对她也颇为客气照顾。
大约在里面待了有半个时辰,却有个杨家的奴仆匆匆跑来,他神色颇为难看,找到了方濯后道:“不好了,大爷,二公子出事了!”
杨期朗出事了?
方濯听后,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你可说清楚了!这日子他不是在国子监里头读书吗,能出什么事?!”
奴仆道:“大爷,你糊涂了,今个儿是三十,是旬休日,二公子不在国子监。”
方濯这些天都在外面跑,也没去注意日子,李挽朝听杨期朗出了事,也有些着急。
现在不是纠结日子的时候,她问道:“二表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奴仆终于说起了正事,他道:“二公子今日出去和人打马球,不知怎么地,就被一姑娘跳出来指摘,说是咱二公子非礼她,现下二公子正被人押住了,扣在马球场那呢,那姑娘气不过,还说要将他扭送官府。”
李挽朝和方濯一听这事,相视一看,都知兹事体大,不容小觑,又听奴仆说杨絮已经赶去了马场,两人也马上赶了过去。
马车上,方濯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忍不住气道:“这小子,素日没个正行,就知晓四处犯浑,书不读,成日就知往外头去跑。”
根据这些时日相处的境况来看,李挽朝是不怎么信杨期朗会做那样的事,她道:“姨父先莫气,表哥心性纯良,这事定有什么误会在。”
知子莫若父,方濯如何不知,可他就是气,“若他安生待在家中,岂会出这样的事。”
“可表哥也总不能在家待一辈子啊。”
若是真有人想要去害他,他总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家中吧。
方濯终没再说,两人没多久就赶到了京郊的马场那处。
今日刚好是旬休日,客带客,相熟的人相互邀请,这里头聚了不少的公子小姐。
马车上,两人已经问清了事情的经过。
原是杨期朗今日来打马球,打了两局后,他轮下了场,打算去净室那边解个手。
一直到这里,都没能发生什么事。
可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怎么回事,杨期朗碰到了一个官家小姐,两人不知怎地就拉扯不清,动起了手来,后来那官家小姐大声呼叫,说是杨期朗非礼了她。
杨家离城西的马球场远,杨絮还在路上没有赶到。
李挽朝和方濯先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