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良缘(93)
姚芙绵含着泪连连点头,明白江砚话里的意思,用含着哭腔的嗓音问道:“表哥要我如何做?”
江砚见她不再装糊涂,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你从前是如何说着爱慕我的,今后便继续如何做,如若不然——”
江砚未将话说得太明白,只是轻笑一声,姚芙绵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都已与宋岐致定下婚事,如何还能再去喜爱江砚。
江砚见她瞪大眼看着自己,还不答应,当即涌上感到不悦。
“芙娘,该如何做,你心里清楚。”
姚芙绵低下头,眼中的泪珠霎时滑落。
“我即将与宋世子成婚,如何能与表哥……”
江砚并不满意她的答案,再次逼近。
“你若做不到,莫说宋岐致,连你父亲,你都别想再见一面。”
用姚渊来胁迫,姚芙绵看向江砚的眼神立刻含了怨恨。
而江砚却好似因此得到慰藉,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姚芙绵撇开视线不想看见他,江砚的手再次强硬地禁锢住她下颌,逼迫她面对他。
姚芙绵紧紧抿唇瞪他。
江砚指腹慢条斯理地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目光慢慢落在她的唇上。
他想起去扬州的那日,姚芙绵与宋岐致相拥亲吻的画面,心中仿若烧了一团毒火,让他气息变得不稳,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痛。
于是他的指腹便移到姚芙绵的唇瓣上,用力地去擦拭,似要将上面曾经的痕迹除掉。
直到姚芙绵的唇瓣被他擦得殷红破皮,江砚仍是不满意。
仿若还能感觉到上面遗留宋岐致的气息。
姚芙绵的唇被他捻得吃痛,不满地挣扎,小声抗拒。
“表哥你弄疼我了……”
江砚看着她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沉默一瞬,低头去咬。
第五十章
姚芙绵痛呼出声, 却被江砚趁势而入,勾住她的舌纠缠,发狠地掠夺。
她的力道比不得江砚, 所有的推拒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耳边尽是缠绵的水声。
她反抗不了江砚, 如今受制于他, 亦不敢惹恼,只眼尾不断滚落泪水, 犹如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任由江砚索取。
姚芙绵没了抗拒, 江砚反倒停下, 退出。
他的呼吸稍显急促,盯着姚芙绵,意味深长地提醒:“芙娘曾说过喜爱我,想要与我亲近, 既如此, 我与你交吻你便不该如此木讷。”
姚芙绵的唇舌还在发麻, 听到江砚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江砚要她从前如何对他表白心意今后便如何做,可他明知她是虚情假意, 却还是要以此来逼迫。
江砚见她仍是一声不吭,好似并不着急, 只是轻笑道:“我来时去府上探望姚叔父, 他托我照料好你,我已应允。如今你在我这里, 也算是我守诺。”
话落, 他站直身要离开,方迈出步伐, 便如愿传来一股拉扯他的力道。
轻飘飘的力气,却足以让他停下。
姚芙绵忍着屈辱的泪水,攥住江砚的衣袖挽留。
倘若江砚不肯放了她,她今后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与宋岐致,眼下与他作对不算明智,不若先顺了他的意,待降低他防备,再伺机脱逃。
“怎么了,芙娘?”江砚意料之中地笑看她。
“表哥别走,我、我想亲近你……”姚芙绵曲意逢迎,揪着江砚的手臂攀附上去,讨好地去吻他的唇角。
江砚微微俯身,以便姚芙绵吻得更轻松。
她的动作是慢而迟缓的,甚至能感觉到心不在焉,在江砚启唇后,也未有要深入的意思,只是敷衍地在他舌尖上轻舔几下。
即便如此,江砚气息还是因此变得沉重,只是这动作缓慢得对他犹如折磨,于是掌住姚芙绵的后脑自己加深这个吻。
姚芙绵不想江砚又说她木讷,承受之余迎合几下。
江砚不掩着自己的感受,姚芙绵可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令人羞愤到脸热。
不知何时,江砚的手在她腰上流连,指尖似有若无地勾着她的衣带,姚芙绵惊惧地按住他手,含糊不清地呜咽几声,江砚便将手收了回去。
待结束,姚芙绵便忍无可忍地别过脸,让江砚自行平复。
江砚抱着她,待胸口的起伏不如方才剧烈后,才松开。
姚芙绵这才看向他,问道:“表哥何时送我回去?”
江砚眸中残留潋滟水色,嗓音低哑。
“你先住在此处,时机一到,我自会安排。”
姚芙绵的心好似沉入水底,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我等表哥。”
*
自从得知晓姚芙绵下落不明后,宋岐致整日整夜地搜寻,两日不曾合眼,眼中一片红血丝。
他疑心便是周璞掳走姚芙绵,派人沿着洛阳到扬州的路搜查,在洛阳各处都贴了告示。
在他听闻江砚从扬州归来后,第一时刻赶去江府。
江砚兴许会有什么线索。
江砚刚从宫里禀告完宣城的事回来,见了宋岐致,温声道:“仁安,你憔悴许多。”
宋岐致苦笑,将姚芙绵失踪一事告知江砚。
而江砚也仅仅是在听完后露出些许惊讶,过后再无旁的情绪。
“我与芙娘婚期在即,贼人趁此刻对她下手,料想是对她觊觎已久。”
江砚不置可否。
江砚善谋能断,宋岐致想让他给自己一些指示,求助问道:“那周璞逃狱后芙娘便不见,未免太过巧合。怀云,你见过他,又刚从扬州回来,此事你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