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我的算命摊子(202)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眨眼过后,川录闲直起身,道:“好了。这下是真走了。”
说完便溜之大吉,不给唯因哪怕一点反应时间。
唯因呆愣地睁着小狐狸眼,耳边又是一声“咔哒”,两秒后,她抓住被子蒙过头顶,觉得自己该睡不着了。
第104章 卑微又下贱。
川录闲先把乱糟糟的屋子简单收拾了,尤其是被唯因从岛台上拨下去的那个杯子,*瓷片碎了一地,她怕唯因一个不小心被划伤。
把碎瓷装进袋子里,贴上警示条,她再去先前两人待过的地方,仔细擦过,最后耳朵红透了提着垃圾袋出门。
丢了垃圾,打车去酒店,二十多分钟后她下车,走进大堂。前台换了班,因此没人对她没出但进的行径表示异议。
刷卡进门,还是黑成一片,施听云缩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川录闲粗略扫过一眼,而后轻拉上门,坐到沙发上。
原本想掏出手机,但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现在哪有手机在身上,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手机店怕是都还没开门。
得,干坐着吧。
川录闲动动眉梢,抓过旁边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就要出神。
怎么就和唯因睡了呢?她脑袋歪到一边,敛眸思索。倒也不是在后悔,要是后悔的话她就该在唯因刚醒的时候就撂下一句无论听起来是什么内容但内里实际都是不想负责的话,真真正正当一个渣女。
但她没有,她觉得幸福得要命。
尤其是唯因醒来娇娇俏俏地骂她的时候。
软绵绵的语调,欲语还休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看一眼对方就又红了的双颊,乍听是在怒实则是在暗暗撒娇闹小脾气的斥。
还有被子里藏着的,每一寸都被她亲吻过的无价之宝。
一想到,心里都像是有猫在挠似的痒。
她总算切身感受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的意思了。一时冲动开了这个口子,往后,想要看着唯因时全无想法,那才真正是一件难事。
又不自觉动动喉头,川录闲翘起嘴角。
——你敢脱我就敢睡。
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川录闲抬手揉揉脸,又揪住耳朵。
——来啊,睡。我啊。
唯因又是怎么才能把这直白得冲人心波的话说出口的?难不成……之前就有想象过了?
难不成,早就在脑子里一遍遍猜测描绘过二人在床上会是何种模样了?
那昨晚,不,凌晨发生的,她还满意吗?
“嘶……别这么猥琐啊川录闲。”川录闲把抱枕一扔,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那些香艳得腐蚀大脑的画面。
毕竟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那么关于她之前纠结万分的情愫和未来,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她又不是渣女,总不能在做完后说担心后续就逃避责任。
更何况,她又不是不想和唯因在一起。
她又不是不喜欢唯因。
她很喜欢唯因。
这般思索着,川录闲心情快要飘到天上,如一个风筝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随着微风一晃一晃。
那以后她们是不是就该睡一张床了啊?那睡主卧还是次卧?现在家里的装修会不会太刻板了?是不是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啊?唯因之前好像说过不喜欢,要不然之后重装一遍?
或者是换套房?唯因更喜欢平层还是别墅啊?再或者复式?最好还带阁楼,这样的话,就有更多地方给唯因放衣服了。
要不要养只猫猫,唯因之前说喜欢,但她这“工作”性质跑来跑去的,怕是没时间照顾。
要不然,不干这行了?
反正最开始她的目的早已被抛诸九霄云外,而且现在手上不止那家餐厅一个产业,粗略算算,也是能养得起唯因的。
不说达到施听云方译姜的水平,至少在hermes不计较配货和价格拿下任意一个东西,她是能做到的。
不过唯因好像不太喜欢hermes的设计,她更偏向chanel和miumiu的风格。
那我是不是该加几个这些品牌的sa的微信?好一出新品就让唯因拥有。
川录闲一手摩挲着下巴,考虑的事情已经到了几十年后。
正幸福地思索着,忽地拐弯想起另一件事。
第一次亲吻唯因时,她发现唯因早前不知所踪的七魄归来了其中之二,由此得知唯因并没有真正的过去,且在这世俗记载中尚还是个活人。
虽说这让她此后行事都不必再有所顾忌,但川录闲至今未想通是为什么。
想不通唯因没有过去,也想不通丢失的七魄怎么还会自己回来。
而在今天凌晨,二人动情地唇舌交缠时,她感知到,唯因的七魄又回来了一支。
这属实是难解的问题,她从未遇见过。
“呼……”大脑迅速运转,川录闲呼出一口气。
罢了,回来就回来,又不是让唯因变得更糟糕的变化,应该也没那么必要去刨根问底。
川录闲用这个理由说服自身停掉关于这件事的思索,一看时间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便打给前台要了一份早餐。
粗略说完要求,她放下电话,耳朵捕捉到开门声,回头,看见施听云开门靠在卧室门框上,一手抱胸一手揉着太阳穴。
身上是睡袍,系带系得规规整整,光洁修长的小腿在睡袍下晃荡,白皙得如宣纸糊的。
川录闲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师父,您起来啦?我刚叫了早餐,应该一会儿就送来了。”
她选择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施听云半闭着双眼,脑子依旧有些昏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闷着嗓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