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立即明白,保卫阳,同时也把这事做个了结,以免她真动到他们头上去。她说:“赔偿上,还有什么?”
谢玉宁说:“我爸的人,撤出五湖会,所掌握的产业,只带走一半,另一半归你。”
谢轻意问:“有多少?”
谢玉宁又向谢承勤确认了遍,向谢轻意报了个数。
谢轻意说:“我先问一下卫阳死了没有。”
谢玉宁:“……”
她呆滞两秒,问:“你用不着这么赶吧?”这刚逮到就给送归西了?
谢轻意没回她,直接挂电话了电话。她给白梨打了个电话过去。
白梨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火气很大:“我难得睡个安稳觉,你如果没有要紧事,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
谢轻意说:“是我。”
白梨听出谢轻意的声音,瞌睡一下子醒了,“哦”了声,不敢发飙了。实在是,这祖宗吓人呐。
谢轻意问:“卫阳死了没?”
白梨说:“没呢,正在严刑拷打问他点事。”
谢轻意说:“别打了,很快你们就会变成同事了。”
白梨“啊?”了声,问:“祖宗,你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奇葩操作?”昨晚拿狙狙谢轻意的卫阳,要跟她变同事?
谢轻意说:“他要是伤得重的话,让医生去给他看看,他现在命值钱了。”
她挂了电话,又回谢玉宁回了个电话:“卫阳还活着,接受你的赔偿条件。”
谢玉宁说:“行,我这边会尽快安排好再跟你联系。”
谢轻意“嗯”了声,挂了电话。
谢玉宁收起电话,问谢承勤:“我这么处理,没意见吧?”
谢承勤点头:“栽了跟斗得认。”
三把狙对着人家去,被抓了个现形,来了个人赃并获,真不是能说不认就能完事了。他昨天刚跟文兰打了电话以示清白,回头就去狙谢轻意,往后还有什么信誉可言。他又不是地痞流氓。他们要是不讲信誉,将来真遇到事儿就没了谈判缓和的空间,会被直接连根铲除以绝后患的。
谢玉瑾,以后就老老实实当个小公务员混日子吧。
谢轻意跟谢玉宁通完电话,又通知去查卫阳据点和手下的人,继续查,但先不要动手,情况有变。
两个女保镖连续熬夜,已经困得不行,到了宿舍,谢轻意就让她俩先把床铺上补觉。行李先堆放在宿舍里,回头再收拾。
她长这么大,还没住过宿舍,带的行李东西又多,往宿舍一放,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宿舍睡的是单人床,床垫自然是没有家里的舒服,沙发、书桌等家具也极是一般。
谢轻意把宿舍看了一圈,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出来读书,又不是在家里,没那么多挑剔讲究的。
房门的锁嘀的一声,有人拿房卡打开了门。
谢轻意抬眼看去,一个女生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待看到谢轻意和满屋子的行李纸箱时,嘴巴都张开了。
那女生退后,看了眼门牌,又核对了下手上的住宿卡,再看看谢轻意,先用英文问了句:中国人?
谢轻意点头。
那女生又问:“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谢轻意又点头,问:“你是?”
那女生说:“你室友。我是北京人,叫冯希,你呢?”拖着行李箱往里,很是艰难地在门边挤了点位置把行李放下了。
谢轻意说:“苏城人,谢轻意。”学校宿舍分成单人间、双人间、四人间,她带着俩保镖,自然是选择住四人间。宿舍紧张,四人间自然是要住四个人的。
住进来一个陌生人,好不习惯啊。
谢轻意抓狂地挠了挠头发,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挪开,给人家腾位置。
她的力气小,搬行李箱可费劲了。俩保镖补觉,还不好叫她俩起来搬,特别是庄宜,她最近值夜班,前天夜里、昨天白天、夜里都没睡,再不补觉,真有猝死风险。
四人间宿舍,四张单人床全摆在一个房间里,旁边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玄关旁有个嵌入室洗衣烘干一体机,以及一个冰箱。
冯纯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默默地选了没有人住的床,开始安置自己的行李,期间,不时看向正在挪行李的谢轻意,以及在床上睡觉的两人。
那俩睡觉的,书桌全让谢轻意堆了行李。谢轻意把她床边、书桌边的位置挪出来了,显然还是挺有分寸感,但这么有分寸感的人,占起另外两人的位置来,毫不客气。
开学这么多天才搬进宿舍,不就是跟她一样,有特殊情况嘛。
吕花花让说话声和搬东西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看到谢轻意在搬东西,几乎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匆匆穿上鞋,接过谢轻意手里的箱子,说:“老板,我来。你别动手。”
冯纯惊讶地张了张嘴。老板?我去,来这里读书,还带保镖的啊。
能把保镖带进来,那可不是一般牛逼人物。她不乐意了,立即打电话回去:“妈,为什么我同学可以带保镖进来,我不可以?她还带了俩!”
谢轻意回头望去,忍住把自己同学扔出宿舍的冲动。
100
第100章
冯希与她妈妈通完电话,立即颠颠地找到谢轻意:“方便问问,你是怎么把保镖带进来的吗?”离近了,一眼看到谢轻意脖子上的伤疤,好奇,但没问,只当没看到。
毕竟脖子受伤非同小可,问起来,指不定触及别人什么伤心事,太失礼了。
谢轻意想说不方便,可想着要在同一个宿舍住一年,还是好好相处些吧,于是说:“展现实力,让校长在面对学生提出带保镖上学时,不会直接说建议学生退学,向校长阐明利害,让他深刻意识到该学生高危,然后,成功说服校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