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希想了想,自己没什么危不危的,于是“哦”了声,道:“多谢。”,又回去整理行李,但心里对谢轻意更好奇了。高危到能让校长同意带保镖住进来,得是多高危?
冯希好奇归好奇,同学的事不好打听。
她的行李不多,目前就一套铺床的床单被褥,几身换洗衣服,其余的,缺什么再网购或去附近的商店看情况添置。
她的枕头是套好的,床单也铺得整整齐齐,到套被子的时候,就怎么都套不明白了。
吕花花见状,对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谢轻意喊了声:“老板。”,得到谢轻意同意,去到冯希身旁,说:“我来吧。”
冯希赶紧让开,说:“谢谢啊。”
吕花花一边教着她铺被子,一边问:“你多大啊?看起来好小的样子。”
冯希纯说:“十八啦。姐姐你呢?”
吕花花说:“二十八。”她三两下就帮冯希铺好被子。
谢轻意问:“第一次自己独立生活?”
冯希“嗯啦”应了声。
谢轻意问:“没有人陪同?”
冯希噘嘴:“把我扔到校门口就走了,让我自生自灭去。”
谢轻意笑笑,说:“不介意的话,我这些有备生活用品,可以分你一份。”
冯希可以自己去采购,但她之前看过地图,商店离这里远,搬起来费劲,网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到,并且她不确定要用到哪些生活用品,于是点头说:“谢谢。”
谢轻意说:“不客气。”
她让吕花花拆箱,将纸巾、牙膏、牙刷、毛巾、晾衣架等生活用品全部挪出一份给冯希。这些小东西不值钱,但极琐碎,去采购要耗不少时间,再加上冯希纯连被子都不会套,估计得等到要用的时候才能想起。
吕花花看着都替这两个大小姐愁,撑着困意,替她俩把日常用品都放到方便取用的位置上,又将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沙发套上沙发套,再替冯希把书桌喷上酒精、仔细擦完,示意她可以用了。
她将谢轻意的生活用品拆箱、往各置物柜里一塞,屋子里顿时清爽起来。
接下来就是拆书。谢轻*意的书极多,她自己的书架不够放,把吕花花和庄宜的书架也占了。吕花花把谢轻意的全部行李收拾好,将宿舍收拾出来,已是午饭时间。
何耀带人把饭菜送到宿舍楼下,再让吕花花下楼去取,然后用餐车送上楼。
宿舍只有一张餐桌,谢轻意占了餐桌,吕花花和庄宜在茶几上将就。
冯希在旁边看到吕花花摆餐,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谢轻意。
菜多不代表什么,但菜式的花样水准就很能代表什么了。从她的菜品来看,身后得有一个专程服务她的专业厨师团队。
谢轻意邀请冯希一起用餐。
冯希麻利地坐了过去,特好奇,问:“你家是不是网上传的那种富了多少多少代,传承了好几百年的世家?”
谢轻意说:“不是,我是第三代。”
冯希信她才怪。这排场看起来不像是才富三代的。
午饭后,冯希的精力好,不困,再看屋子里有三个睡觉的,不好打扰到她们,替她们挂上免打扰的牌子后,到别的宿舍串门去了。
谢轻意午睡起来,掐着点到教室上课,之后回宿舍用晚餐。
她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于是踩着夕阳,带着女保镖,去图书馆。
有着浓厚历史底蕴的学校,从建筑到气氛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其建筑大多也都呈现出辉煌厚重感来,但谢轻意最喜欢的就是它的图书馆,满满的藏书,连书都带着好几百年的历史气息。比起书画,她其实更喜欢文字记载的东西。
图书馆里到处都是埋头读书写作业的学生,一个个专注又认真,极为克苦,像一块块吸水海绵在拼命吸收知识,为将来进入社会打拼积攒力量。
谢轻意则悠哉从容得像个游客,先观光逛了一圈,再挑了本自己感兴趣的书,坐下翻看。
庄宜摆了本书在面前装模作样,差点没睡过去。她看到书就痛苦,学不进去,看不进去。单个字,她认识,连在一起,请问讲的是什么?图书馆里的人都忙着自己的,根本没有谁理会坐在角落里的老板,一点危险都没有。
谢轻意知道她们最近熬夜有点狠,对庄宜说:“你趴着睡会儿?”
庄宜说:“不太好吧?”大家都在看书。
谢轻意说:“没关系,想睡就睡。”
庄宜麻利地把书放回去,直接趴桌子上又睡了。
谢轻意看书到九点多,把手里的这本书看完就放了回去。她回到宿舍,吕花花在补觉,没见到冯希的踪影,她也没问。
她洗漱完以后,冯希回来了。
冯希挺高兴的,见到谢轻意这么早就要上床休息,问:“你不去别的宿舍转转交交朋友认识些人吗?她们可有趣了。”
谢轻意回道:“没兴趣。”
冯希凑到谢轻意跟前,说:“轻意小姐姐,你好安静啊。”
这打趣的模样,让谢轻意恍惚间似看到施言,只不过,冯希小朋友身上有着十几岁孩子独有的蹦达劲,充满了青春活力,不像她跟施言都是在伤痛里长大的。
她笑笑,上床,睡觉。
冯希轻手轻脚洗漱后,躺在床上,开着盏小夜灯看书。那认真学习的劲儿,还挺有样子的。
接下来谢轻意除了上课,就是看书,再就是远程操控处事生意上的各种事情。
谢玉宁的挺有效率的,两天时间就把人撤了,但趁着五湖会乱起来,把生意产业切割出去,说好给她的一半,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