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191)
柳乐低下头,喃喃说:“其实不是因王爷,我猜,是因为那位姑娘……因为她死了。假若禹大哥真的……晨大哥见过那位姑娘吗?”
“没有。”计晨飞快向四周望过一圈,摇头说,“案子一出来,我是想要找她问个明白,可她家人把她藏了起来,我见不到她。”
柳乐心不在焉地点头:“那时我也想去找她。自打禹大哥在牢里告诉我,我就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胜不过她。——她家人并没完全把她藏起来,她有时去莫愁湖边一个僻静的地方。”
她的话还没说完,燕王突然大叫一声:“你怎么知道!你杀了瑶枝!”
予翀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在燕王冲过来之际张臂勒住了他。燕王顾不得予翀,不然,他们定要扭打在一起。燕王使劲挣着,头从予翀肩上伸出来,豹子似的两只眼睛瞪着柳乐。
柳乐喊道:“我没有杀瑶枝,我根本没见过她一面,虽然我的确想过她死了倒好,但殿下总该明白,论迹不论心!”
燕王偏过脸,向予翀耳朵吼叫:“你都知道——所以你娶她。你拿她对付我!”
韩友元着急喊道:“两位殿下,莫动起手来,我要去唤人了。”
“没人动手,不要去。”予翀厉声道,松开燕王,但仍然警戒地拦在他身前,“我娶她和你无关,和这件事无关。回头我们再慢慢说。”
燕王没动,只是喘着粗气,问柳乐:“你当真没有见过瑶枝?”
“没有。但我听人说过,我明白两位殿下对瑶枝姑娘的心意。”柳乐眼睛在燕王和予翀身上轻轻一转,绽出一个悲伤的笑,“连两位殿下都爱怜瑶枝姑娘,何况禹大哥。”
“凭他?”燕王的嘴角恶狠狠扭着,“他算什么?”
柳乐倒退一步:“因为瑶枝姑娘,他入了狱。”
“那是抬举他,有银子拿,坐几天牢算什么?”燕王不屑道。
“可他被判了流刑,再没有回来。”柳乐喊叫,停了半晌,尖声问,“殿下的意思是,你害死了禹大哥?”
燕王眼一睁:“我害他作甚?我还要问问,是谁害死了瑶枝?”
柳乐问他:“瑶枝姑娘出门时,没有人跟着么?”
“有。”
柳乐点点头:“殿下请想想,假若只有瑶枝姑娘一个人,或许连我也能趁她不备把她推下湖。可殿下对瑶枝姑娘照顾得那样周到,假使有人想害她,怎么能对付得了她身边的人?殿下还不明白?瑶枝姑娘确实是自尽。”
燕王呆立着,喘着气。
柳乐又去对计晨说:“晨大哥,禹大哥是为了银子吗?他已经有一万两了。”
计晨一呆:“银子总不嫌多……不过,或许还有别的缘故。”
柳乐却笑了:“燕王爷说与瑶枝姑娘无关,我信他。其它缘故我都不怕,等我见到禹大哥,他肯定告诉我。”
“你真要找他?”计晨倒吸一口气,“离开晋王爷?”
柳乐坚决地点头:“我要找到禹大哥,再不和他分开。”
“若找不到……”
“我也一直找下去。”柳乐接着计晨把话说完。
计晨忽地发出笑声,幸灾乐祸看着予翀。
笑了一阵,他对柳乐说:“你有这胆量,我又有什么好怕?禹冲根本从来没想要娶你,不然早就定亲了,他不过是拖着你罢了。”
柳乐的脸罩上一层霜:“晨大哥这话是何意?”
“你以为我是动了妒心?不,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嫁给我,我待你永远和娶你的第一天一个样,禹冲做不到。世上什么事对他最重要?——找他的表妹。你嫁了他,他还是要继续找寻下去,留你一人在家独守。若是找到了,你想想又会如何?我母亲再刻薄,是拿你当个媳妇,禹冲的姑母呢,等她看见亲生女儿,还会更向着你吗?那时候,她一定要禹冲娶她自己的女儿,禹冲未必不答应,未必心里不是暗暗欢喜。”
“他不会。”柳乐大声驳斥,“我知道禹大哥。”
“你别生气,我不说了。”计晨宽厚地笑了笑。
停上片刻,柳乐问:“假如我真找到禹冲,晨大哥能不能帮个忙?”
“自然。如何帮?”
“为禹冲昭雪洗冤,荐他去工部。”
计晨半笑着:“我愿意出力,只是恐怕力所不及,这事不是该求……”他又向予翀瞄去。
柳乐打断:“不必找王爷。还有一个人可以——晨大哥帮我找到黄遨就行。”
“黄……”计晨止住话,脸先是变得通红,旋即是一片死白。
柳乐若无其事地说:“晨大哥明白,要得个好位子,单凭本事不够,为了能补工部的缺,晨大哥花费了五百两。银子我可以出,只要晨大哥再求一次黄遨,像当初一样。”
“我没有……”
柳乐转头问燕王:“殿下认得黄遨吗?”
“黄遨又是哪个?”燕王暴躁地问。
“是黄御史的兄弟。”柳乐答,扭头向计晨笑,“燕王殿下不认识,但晨大哥一定识得他,不然怎知他的名字呢?”
不等计晨想出答话,她又去对燕王说:“这些事,我都从红豆姐姐那里听到了。请殿下细回忆,当初你让蒋谦想个办法,他是不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顶缸的办法,还要向殿下荐一个人?后来,是蒋谦找来禹冲公子,殿下知他无辜,但还是诬陷他,将他抓进牢里,对吗?”
“果然是在你们那里。”燕王瞪一眼予翀,又从鼻子里哧一声,“便如何?我不识得什么禹冲公子,他是为了银子,还是受了骗,不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