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殿深锁薄情种(103)+番外
一抬头,与弘业帝四目相对。
“这是他们刚刚呈上来的——立储的谏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的说永王忠孝笃志,有的说雍王生母位尊。”
赵濯灵卷好一份份章奏,“立储无非立嫡立长,陛下没有嫡子女,便应该立长,臣以为永王甚好。”
“这是真话?”
“当然。”她直视着他。
“可我觉得雍王更好。”
赵濯灵嘴角扯开嘲讽的弧线,“未满周岁的小儿,哪里看得出好?臣不及陛下慧眼。”
“废后之子,岂能为储君?”
“那就给杨氏名分,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她整理好章奏,堆在一处。
“戴罪之人,有何资格晋位?”
“人都说母以子贵,在陛下这儿,反了过来。”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并不矛盾。”
赵濯灵低头起笔,“臣倒觉得,母就是母,子就是子。”
“一派胡言,”弘业帝嗔斥,却不见严厉,“身子好些了吗?”
“谢陛下关怀,臣尚未痊愈。”
作者的话
实颖
作者
05-11
臣子能接受一个吹枕边风的“贤后”,不能接受直接参政的后妃。
第48章 醋意
赵濯灵的红疮断断续续长了三四个月,每次刚快好就会长出新的,有时眼见着痊愈了又重新发作,时间久了,江奉御的心里也疑窦丛生,他不敢直接问贵妃,只能私下问宫女。满儿皱着眉头回想,“贵妃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亲手准备的,吃食我先尝,衣物我打理,床褥我铺整,不会有错的。”江奉御急道:“你仔细想想。”“实在想不到有什么错漏,药也是我抹的。”“有没有碰花草?”满儿摇摇头。“那就奇了,怎么一直不好呢?”——另边厢,元衷被带到紫宸殿,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里。他低着头到中央跪下,“臣元衷拜见陛下。”“起来吧。”弘业帝和声道。“谢陛下。”弘业帝仍在看章奏,“知道为何召你吗?”元衷迟疑了一下,“臣愚钝。”座上不语,青年小心问:“是臣校阅之书出了纰漏?”“想好了再回话。”大殿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他滚了滚嗓子,“请陛下恕罪,臣实是不知。”弘业帝从文书中抬起头,骇人的目光几乎要射穿堂下的青年。——承欢殿的紫铜炉烧着无烟无色的瑞炭,炉子和床挨得近,赵濯灵沐浴后赤身躺着也不冷,身下铺的火蚕绵更腾起熇蒸之气。她挺直了趴在床上,脸埋在褥子里,双臂微屈放在两侧。满儿坐在床边为她抹药膏,不知道是太舒服了还是怎么的,赵濯灵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弘业帝来时,满儿一惊,刚要起身行礼就被挥退,见皇帝伸出手掌,她交出药罐便速速退下。他从外面来,一身寒气尚未退却,指间的凉意穿透温热的皮肤,赵濯灵打了个激灵,继而舒惬地呼了口气,冰凉止痒,帮了大忙。她也不回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弘业帝注视着眼前斑驳的胴体,伸手覆上了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这下,赵濯灵不醒也醒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歪坐在床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装了?”她抓过薄衫披上,“你怎么来了?”弘业帝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怎么不能来?”“你看到了,我身上还是这样,没法伺候你。”他像听到了天大的滑稽之语,“你伺候我?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
赵濯灵的红疮断断续续长了三四个月,每次刚快好就会长出新的,有时眼见着痊愈了又重新发作,时间久了,江奉御的心里也疑窦丛生,他不敢直接问贵妃,只能私下问宫女。
满儿皱着眉头回想,“贵妃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亲手准备的,吃食我先尝,衣物我打理,床褥我铺整,不会有错的。”
江奉御急道:“你仔细想想。”
“实在想不到有什么错漏,药也是我抹的。”
“有没有碰花草?”
满儿摇摇头。
“那就奇了,怎么一直不好呢?”
——
另边厢,元衷被带到紫宸殿,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里。
他低着头到中央跪下,“臣元衷拜见陛下。”
“起来吧。”弘业帝和声道。
“谢陛下。”
弘业帝仍在看章奏,“知道为何召你吗?”
元衷迟疑了一下,“臣愚钝。”
座上不语,青年小心问:“是臣校阅之书出了纰漏?”
“想好了再回话。”
大殿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
他滚了滚嗓子,“请陛下恕罪,臣实是不知。”
弘业帝从文书中抬起头,骇人的目光几乎要射穿堂下的青年。
——
承欢殿的紫铜炉烧着无烟无色的瑞炭,炉子和床挨得近,赵濯灵沐浴后赤身躺着也不冷,身下铺的火蚕绵更腾起熇蒸之气。
她挺直了趴在床上,脸埋在褥子里,双臂微屈放在两侧。
满儿坐在床边为她抹药膏,不知道是太舒服了还是怎么的,赵濯灵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弘业帝来时,满儿一惊,刚要起身行礼就被挥退,见皇帝伸出手掌,她交出药罐便速速退下。
他从外面来,一身寒气尚未退却,指间的凉意穿透温热的皮肤,赵濯灵打了个激灵,继而舒惬地呼了口气,冰凉止痒,帮了大忙。她也不回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弘业帝注视着眼前斑驳的胴体,伸手覆上了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这下,赵濯灵不醒也醒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歪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