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81)
“……”
***
江在寒早上有研讨会,快中午才看见符确的信息,问他在哪,要不要一起吃饭。
二楼有为研讨会成员和受邀客人准备的自助,江在寒把地址发给他。
“江老师,早上怎么没叫我啊?”
江在寒到门口接人,递给符确一张临时铭牌。
“太早了,你没事可以多睡会。”
“这什么?”
符确低头看了眼,铭牌第一行黑体印刷的是江在寒的名字,正中是手写的英文符确。
江在寒写的。
“Invited guest only.”江在寒解释。
符确本来想和江在寒一起出去吃当地特色菜,会议提供的白人饭难以好吃。但一听是江在寒特意给他拿的铭牌,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他,才得到的这顿饭,瞬间心花怒放。
符确把铭牌往胸口贴:“江老师还邀请谁了?你对学生都这么好吗?”
里头有人叫他,江在寒应了一声,回符确说:“每人只能带一位guest。”
只有他。
这规则是哪个小气的天才想出来的!
符确十分受用!
他美滋滋地跟着江在寒进去,在对应的座位坐下。这顿自助规格还不错,不是一锅一锅毫无摆盘的肉类,是点餐的形式,前台、热汤、主菜、轻食、甜点、甚至酒饮,一应俱全。
江在寒被问到要什么酒饮,符确竖着耳朵听。
江在寒看着菜单犹豫,符确身子歪过来:“江老师中午不喝酒吧?”
江在寒一侧耳朵发热:“不喝。”
以后都不打算喝了。
“那就好。”符确歪回去,赞同地说:“不喝好。”
“昨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在寒揣测符确这句话的意思,觉得羞愧。
他不自知,那抹红晕从耳根往上,一路蔓延至眼尾才罢休。
“我不是这个意思。”
符确的目光跟着,也停在眼尾的那道痕。
嘈杂的环境倒像个防护罩,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眼神赤//裸,言语直白:“江老师喝酒太……太可爱了……我不想别人看见。”
江在寒显然被这样毫不掩饰的平铺直叙弄懵了,不确定符确是反语还是自己听错。
他很快否定了第一个答案。
符确不会阴阳怪气地讽刺他。
符确不是这样的人。
可能听错了吧。
但离这么近,符确普通话字正腔圆一级标准,真的很难听错。
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江在寒忐忑地想。
但他不敢问。
“江老师跟我讲了外婆的事,”符确大概又看穿了他,主动说起,“还分享了香水,还夸赞了我的长相。”
前两件事江在寒有印象的,但夸赞长相……江在寒实在想不起自己讲过这样的话,虽然符确确实长相出众,眉眼鲜明,很像他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的男主角,外婆带他看的,叫什么来着,金城武。
但他怎么会说这个?
江在寒苦思纠结,符确看在眼里,忍笑忍得很辛苦。
片刻,符确终于竖起菜单把他们和其他人隔开,低头笑着说:“你夸我耳垂厚,忘记了?”
江在寒有些羞恼,抬手把贴靠他肩头的脑袋推走。
和之前不同,用了些力,负气道:“这不是夸赞。”
*
等餐后草莓芝士蛋糕时,江在寒摆在手边的手机亮了。
何信的电话。
他慌忙看了眼符确,后者正靠着椅背看上菜的方向。江在寒抓起手机说“我去接个电话”。
他很快就回来,符确水杯拿在手里看着他,随口道:“这么快?甜点还没来呢。”
“嗯。”
“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徐总的助理何信来找你。”
江在寒立即说:“是还充电线吗?我之前借他的。何先生说他带的充电宝坏掉了。”
符确朝着前来收餐盘餐具的服务生说谢谢,转头说:“是。江老师认识他吗?”
正巧甜点送过来,江在寒没再看符确,只说:“之前办理入住的时候见过,会场也聊过两句。”
“噢。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江在寒拿小银勺舀下一块蛋糕,笑了一下,问:“怎么这么说?”
“昨天他过来,我说你睡下了,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问是不是不舒服。”符确面前的西班牙芙朗色泽诱人,但他没动,“我说不是,他才走的。”
“何先生看起来很热心。”
江在寒心虚得厉害,想起符确说他撒谎时讲话不看人,便侧头看了下符确。
这一看,直接撞进符确眼里,二人视线交接。
江在寒硬着头皮与他对视,又觉得这样过于刻意,垂了眼,补偿似的,坦白说:“刚才的电话是何先生打来的。”
符确眉头上挑:“噢?”
江在寒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斟酌片刻,说:
“他说徐先生邀请我晚上一起吃饭。”
第48章
晚饭除了徐徽言, 还有宏远北美分部的经理Zach Lau。
“江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江在寒与之握手,落座, 说:“刘先生,你好,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当时原定的评审之一徐徽言没有到场, Zach代之,江在寒以宏远在澳洲的油气项目为例介绍自己的专利时, 他还称赞了一番。
江在寒大概猜到这顿饭的目的。
“遗憾那天没去,”徐徽言微笑道, “Zach对江教授的表现赞不绝口。”
江在寒谦逊地笑笑:“过奖。”
这是一家开张没多久的湘菜馆。何信找的, 中午Zach选的高档意大利餐厅不合胃口, 徐徽言嘴上不说,微妙的表情何信看在眼里,他知道徐徽言嗜辣, 急需重口的中国菜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