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鳗恋爱(122)
徐建国似笑非笑地说“行”,转身去换新碗筷。
随后两个男人回到原位,要喝最后一杯,杨不烦早趁大家不备,往江其深杯子里掺了白开水,只是他一举杯,杯子里就冒烟。
徐建国和杨思琼对视一眼,都不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已经八点钟,整体气氛尚算融洽,江其深要找代驾,杨家父母见他已经有了醉意,还是留他过夜。
于是江其深有了第一次在杨不烦家过夜的经历。
九点钟他就洗完澡,穿着一身不合身的不知从哪拿回来的桑拿服,回到了二楼这间小小的客房。
他环顾四周,要不都说广东人过分接地气呢,不锈钢餐具,红色塑料凳,人字拖,还有眼前这顶粉色的大蚊帐。
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变丑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
他在床边无所适从地坐了一会儿,有点不自在,终于想起自从他去洗漱,就没再见过杨不烦。
重新发送了好友验证消息,也没有通过,等了一会儿,门外似有脚步声渐进,接着他的房门便被敲响。
夜色里,杨不烦的眼睛亮晶晶的,脖子和脑门上都是汗珠,呼吸急促。
“去哪了?”江其深问。
杨不烦晃了晃手里拎着的盒子:“去拿蛋糕了,刚刚骑手找不到路,我去岔路口接他了。”
江其深跟在她身后,神情淡淡的,抽了纸巾帮她仔细擦脖子上的汗水,垂着眼看她。
杨不烦把蛋糕放在小几上,一层层拆开,一个6寸的水果蛋糕,有草莓芒果木仔等等,款式和口味都是最平庸最普通的那种,上面有个小小的生日贺卡。
祝江其深永远快乐幸福!
杨不烦很兴奋地插上27岁的蜡烛,扶正贺卡,这才大大喘了口气,人往后仰一下,一个很放松的姿态。
“幸好店家接了单,这是最后一单!”杨不烦有点得意。
江其深注视她,看她满眼都是喜色,心里也翻涌起一些触动。
想起从前家里总是有鲜花,每个大大小小的节日她都热闹地庆祝,计划旅行,计划纪念日,计划他们的一切。
她的人生就像一个戏台,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跟她在一起就总有登台的机会,还有不会缺席的鲜花和掌声,她不只是自己做主角,心里也总惦记着别人。
江其深的目光落在那张贺卡上,心里默念,祝江其深永远快乐幸福。
这是只有这个笨蛋才能讲出来的话,他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怎么总是这么可爱,让人心软,也让人心酸。
杨不烦过去关灯,然后点燃蜡烛,在跳跃的烛光里催促江其深许愿。
江其深配合地闭上眼睛。
杨不烦看着他,这狗男人风韵犹存,睫毛那么长,穿个破布烂衫也不损姿色,屋子里是暗的,他的轮廓却清晰,眉目锋锐。
江其深许完愿睁开眼,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坐,掌心贴着她红扑扑的脸,问:“还热不热?”
杨不烦摇头,朝蛋糕怒了努嘴,“快吹蜡烛,都要烧没了。”
“我刚刚许了个愿。”
“我看见了。”
“不想知道是什么愿望?”
“说了就不灵了。”
“说了才会灵。”
“放屁。”她果然上当,追问:“为什么?”
江其深握住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越贴越近,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着一点淡淡的酒气传过去,“因为我许的愿望是。”
他适时地顿了顿,杨不烦侧首,屏息听他说话。
“在蜡烛吹灭的时候,吻你。”
第五十四章 :我是最贵的小三
江其深说完,杨不烦跟弹簧似的一下弹开三尺远,“你别恩将仇报得寸进尺。”
她“啪”一声按开灯,屋子里亮开了。
江其深吹灭蜡烛,说:“行,不就是愿望失灵,有什么关系。”
见杨不烦开门要走,他握住塑料面包刀,敲了敲桌面说:“不吃蛋糕了?”
杨不烦回过头,看着蛋糕上的草莓还闪着光,分外诱人,踌躇半晌,还是点头。
江其深站起来,拉着她去洗手,洗得手都快脱皮之后,两人又回到小房间切蛋糕。
杨不烦给自己切了超大一块,边吃边说:“我请你吃饭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琢磨了一下,他应该不知道她和陈准的具体情况,便道:“而且怎么说呢,我现在有对象,都准备结婚了,难道你真要当小三啊?”
江其深低头挑出里面所有的草莓,放进一边的小盘子里,等她取用。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笑了,笑得蔫坏,“嗯,我打算当最有钱最快登堂入室的小三。”
杨不烦无语:“……好吓人,脸都不要了?”
“要脸怎么当你奸夫?”江其深振振有词。
“不是,你当小三也得我同意吧?”杨不烦学他的高傲劲,冷笑,“你觉得你是能让我主动的人吗?”
“你腿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好变态。
杨不烦觉得必须赶紧吃完赶紧回房间了,于是越吃越快,一整块往嘴里塞,像松鼠嚼松果,腮帮子鼓鼓的。
江其深斯文吃了两口,放下了,又见她把脸埋在盘子里,糊了一嘴奶油,抽出纸巾,皱着眉把人拽过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杨不烦放下盘子,接过纸巾胡乱擦嘴。
突然另一只手腕一紧,她抬眼看过去,就见江其深拽过她的手,低头凑近,舔她指腹上的奶油,白的、绵软的奶油被他的软舌灵活一卷,消失不见。
其实他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软软地耷拉下来,看起来也没什么攻击性,可他这样伸舌头舔,又变得要多色有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