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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权臣被迫榻上欢(16)

作者: 小尾牙 阅读记录

“死了?死的好啊,他死了朕应该是高兴才是,朕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一个个的哭什么?啊?!朕会杀了你们吗?哈哈哈哈,都给朕笑!笑!”

“沈晗昱死了,死了也正是遂了朕的心意,你们中来个人,给朕好好讲一讲他是怎么死的?他那么冷血一个人,心里又没有在乎的人,谁又这个能力杀了他?朕昏迷这几日究竟是错过了怎么一场好戏?朕杀了他这么久都没成功,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

谢临砚捏着宫女的下颚,似笑非笑,眼眶猩红,眼角湿润,手指扶上她哭泣的脸上,划过她脸上的肌肤,无情的说道。

“来,不是你刚才说的吗?继续说!朕给你一个加官进爵的机会,说的让朕高兴了,朕便即刻封你为美人,入住楚宫。”

辛庭一众跪在地上,大殿内沉寂良久,忽而殿外有一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谢临砚,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不配做我们楚国的君王,昏迷三日,楚国朝政不曾关心,之含身陨焚尸也未曾过问,却有心思在这儿刁难一个侍女!”

来的人是肃宁王,先皇后之子,自从谢临砚登基就自闭门户,闭府未出,如今,却是挑了个好日子出来,端着兄长的架子,这是来……示威挑衅。

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选的这个日子也实在是……好日子。

谢临砚漫不经心地捏着侍女的脖子,修长宛如瓷白玉器的手指此刻像是一把杀人的刀,青筋尽显。

他云淡风轻地松开一根根手指,吩咐道,唇角微压,冷冽又残酷的话落在大殿中,犹如一把把刀落下,插在大殿中每个人的心上。

“拖出去,杖责三十,赶出夏宫,肃宁王未经传召贸然入宫,拉出去,即刻杖杀。”

杖杀?肃宁王?

殿中央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跪在大殿中的侍从不敢抬头,一旁侍卫互相交换眼神,局促不敢上前。

“谢临砚,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父王的血脉?我母亲是父王亲封的孝贤皇后,我才该是太子,你怎么能动我?你又怎么敢动我?”

谢临砚微闭上双眼,高高抬起昭示着某人命运的袖子,后面的侍卫拥了上来,站在左右齐力将准备挥舞手臂上前的肃宁王从大殿抬下去。

“谢临砚,你不得好死,谢临砚,你暴戾嗜血,若是沈晗昱还在,他一定废了你,谢临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良久,外面的惨痛哭声痛骂声止消,仍然是没有任何人出现,甚至连细微的脚步声,大喘气声也没有,无声的楚宫里落针可闻。

沈晗昱,你不是最在乎这群蠢货吗?你手里不是还有那个真正的密旨吗?你不是该废了我吗?

我们两个人斗了这么久,明抢暗斗都躲了过去,为什么偏要在我爱上你,离不开你了,你却抛弃我?

回来阻止我啊,你回来啊,你人呢?

谢临砚又等了许久,熟悉的脚步声再没有出现。

他怔在原地,落寞的看着大殿中央的位置,似乎还能模糊的看到沈晗昱的身影。

谢临砚露出凉薄阴冷的笑容,吩咐道,“下去准备一下,朕要去一趟靖远侯府。”

从楚宫到靖远侯府,一路上,谢临砚未曾阖目,呆滞地看着草木从眼前流逝,脑海中却犹如将墨汁打翻在白纸上,混乱不堪,未曾有过半分安宁。

沈晗昱那道修长,瘦形销骨的背影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现,反复的提醒着谢临砚,这个人他从楚宫离开,没有任何留恋。

沈晗昱,你真狠心。

谢临砚跨进靖远侯府的那一刻,总觉心口疼痛犹如凌迟一般,一点点地吞噬心脏。

“你还敢来?谢临砚,你怎么还敢来这儿?这是靖远侯府,这里不欢迎你!”

沈怀仁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色僵硬,他怎么还有脸到靖远侯府?

若不是谢临砚强娶他为后,他兄长就不会选择孤身离开都城,也不会半路遭遇埋伏。

辛庭忙道,“沈大人慎言。”

谢临砚似乎听不见沈怀仁的讽刺,失神地看着视线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这是他第一次来靖远侯府,这是谢临砚在的地方。

“沈晗昱呢?朕要见他,将他叫出来,朕要见他。”

沈怀仁厌恶地看着面前故作深情的男人,双手合十,拱手低头,略带讽刺地说道,“陛下,兄长入朝为官未尝一日松懈,哪怕身受重伤,也从未告假,还请您看在我兄长为国尽忠一辈子的份上,放过他。”

“我要见沈晗昱,他人呢?我要见他,你让沈晗昱滚出来。”

沈怀仁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嗤笑,“我兄长已经死了,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吗?”

空气中如同裹了一层难以融化的冰。

谢临砚只能看见屋内挂满白布,各处哀声不断,他慢慢地开口,轻唇薄启道,“来人,搜,谁若是在靖远侯府将沈晗昱带出来,赏黄金万两,食邑万户。”

“陛下,小侯爷不愿垢面去见先帝,沈大人遵从遗书,已经焚尸了,陛下……”

谢临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打断辛庭的话,面容带着不容置疑、浓重未泯的戾气,“不可能,朕没有同意,今日朕要见到沈晗昱,谁若是拦朕,立斩不赦。”

谢临砚隐忍着,可每踏进去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心口肆意长满又深又长的荆棘,伤痕遍布。

这个人头也不回,毫无任何留恋地离开了楚宫,任凭他如何挽回都没有回头,凭什么我还要为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