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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10)

作者: 上曲 阅读记录

她还杀了他全家。

这人为什么自称阉人他觉得自己残身无碍么。

可陆斜才做好的准备,被打断后颅内一个理智浪头淹来,手上动作再颤不停,忘了这话延伸出的微妙歧义。

喉结上下滚凝晕成色,他又有点下不去手糟蹋自己。

这些年受教的每个字都没教过他这样苟活于世。他伏地头疼欲裂,眼眶泛酸,浑目看向案桌后坐着的人。

那人一身舒色端正、清冷面容,眼底半丝欲色也没有。就袖口上大片的血迹干涸的吓人,不知道今日又去哪里锁人性命。

陆斜埋了眸底的光,一字一咬:“祁随堂比他好看。”

祁聿听到这句顿时无言以对。

合着陆斜看脸?

陆詹事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是她没想到的,转而想他如今境遇,又觉得合理。

根都削了,不人不鬼的夹生而活,怎能像往日那般。

他现在便是站在日头下,怕也没影子了。

惨,真惨。

她嗤声,从最上层拨了张文书看:“那你用吧。”

“此刻开始你就是我贴身的暖床小宦,以后仗着我的脸在宫内行走吧。只要不牵累我掉脑袋,你可以随意犯浑,我保你。牵累,我先杀你。”

这话字字尖锐,每道笔画都能杀进他心底最软的处,搅得人想死。可这么冷漠音调,又让他有种日后日子还不错的错觉。

疯了,自己疯了。

陆斜再三审度他,这个阉人眼底少繁杂,细润的五官嵌合挤丝疏落,看起来好像暂时没发难苗头。

是因为自己还没用药让他提不起兴致?

望着手上开了塞的药,小小瓶口望下去瞧不着底,形如深渊。

脏腑拧搅在一处疼得他神魂抽搐,忽然闭着眼仰头喝了个干净。

瓷瓶捏紧,绷着牙:“祁,干爹,父亲让我们不婚不得沾/淫,故而我至今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一会儿......我不太会。”

这话让陆斜羞愤红了脸,狠狠揪紧膝头,掐得自己生疼。

“求干爹......轻些。”

祁聿听得两耳发昏,差点把手上文书砸过去破口大骂。

陆斜在说什么浑话!

她额角青筋直涨,恶声恶气:“你自己到凳子上将自己绑起来。”

她更怕陆斜用了药一会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发疯,她招架不住只能一刀了结他性命。

陆斜握紧瓷瓶,眼泪差点逼出来。都到了这步......也不是不能从。

他吸口气点头:“嗯,知道了。”

听着陆斜这声温顺,祁聿一把拍下文书,凶狠瞪他。

这是打算任她予取予求,不做挣扎反抗、直接顺从了?

只见陆斜撑着地面起身,钩过地面绳索,缓缓蹦到圆背扶手椅里。

“干爹想怎么绑?”

这句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什么叫怎么绑?”

陆斜指腹磋磨麻绳,胸腔急促起伏。

绷紧的下颚颤动,问:“干爹可有什么特殊喜好的动作?”

祁聿真觉得自己脏了,死死抠住案桌边角,脖子上青筋都气胀出来。

“你爹不是不让你们沾淫么,你怎么这么清楚,开过荤?”

其实他这岁数在大府里,开过荤也正常,自小贴身丫头不就做这档事的么,倒也不稀奇。

就是陆斜这么依随一个阉人让人想不通,今日是谁坐在这儿都行吗。

陆詹事是将他生出来扔府外教养了?怎么是这德行。

“年纪轻,混账,不小心看过。”

陆斜扔了脸后觉得这些话也不难启齿,“所以干爹可有喜欢的姿/势?”

清质声音很端正的在询问。

祁聿咬牙。

陆斜这样真不如去死。

她重新捡起文书,“非要人折腾你?有病。随便绑,只要别沾我身就行。”

陆斜手上麻绳同他动作一并僵住,嗓子凝噎惊诧:“你......”

祁聿从文书边角瞪他,满是厌恶疏漠,还恶心他。

陆斜闭口,懂了:“奴婢谢干爹。”

别谢了,冤孽。

不是这出戏得作实,她都想摔门出去。

要死,真是要死了。

这药效生猛,陆斜还没将自己彻底绑死,身上起的火骤然将他理智烧了个干净,内脏翻搅烧着、火冲着小腹胀着。

四肢开始软麻,脊梁游酥。双眸陡然含水,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碎声绕开理智顶着胸腔出嗓,零零碎碎牵带出喉。

他抓紧扶手,照着祁随堂之前动作抽出扶手里的匕首,照着自己腿就扎。

一只手突然钳住他腕子。

一张素白清寒的脸俯下来:“做什么,淫/欲是犯了你家家规要这么自惩么。”

陆斜脑子不清醒,残存在骨子里的礼教也浑浑噩噩侵吞他的一切,却独独放大触觉感官。

腕子简单这么一触,他哼出声,隐忍着咬声往下吞,却吞不尽。

鬓角透湿,他促喘着:“我还没绑好,就想醒醒神。你,要开始玩/弄我了么。”

祁聿掌心炽烫一片,烧的她一下怔住。

陆斜声音也灼着燥,她没见过这个场面,心角被陆斜燃了下就成灰了。

陆斜现下浑身无劲,很容易就拔了他手上匕首:“这种药熬过去就好了,就是伤人精气,明儿给你讨贴药补补。”

垂眼,陆斜将自己两条腿并着椅子打了无数个绳结。防备心还不错,要正解起来还挺费劲,只能借外物。

但她佝下身,便将不少弱势裸/露给陆斜......药成这种神智不太清的死样子脑子还行,就这一行祁聿高看他半厘。

她喜欢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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