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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11)

作者: 上曲 阅读记录

“你绑的差不多了。”

这样陆斜应该扑不到她身上,别目不看他湿红喘息狼狈样子。

祁聿哽哽嗓:“现在你可以叫了,大点声。”

司礼监少监、掌司、随堂都住这处,让护城河这边直房全听见才好。

起了药性,又确定了陆斜沾不到自己,祁聿终于可以睡了。

她常在诏狱听整夜的鬼哭狼嚎、咒骂讨求,这点动静也没什么打紧的。听着陆斜软烂沾着水气的声,祁聿踏踏实实睡过去。

这种救人法子是真折辱人,但祁聿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

陆斜为了活,将陆詹事死后最后一层皮扒的干干净净,清名扯一丝不剩,让亲爹在阴曹地府裸/奔。

日后骂他、他爹、他陆氏祖宗,只消用陆斜名字便能戳他全家亡魂脊梁。

天亮陆斜再出门,廷内是个知情人的都能这拿言语剐杀他。

她是真不明白陆斜抱着什么意志要活。

她日常起身有时辰,就算人没醒,身体也能抱着本能让自己趴起来。

此刻就是。

眼睛还没睁,手已经开始撑起半身抬腿下床。

屋外人声攒动,动静不太对,她警惕睁眼。

窗上人头挤作连片。

“谁!”

她一出声,屋外头直接压不住动静。

相熟声儿响起来:“祁聿,听说你点人开荤了,我们来瞧热闹。昨夜痛快吗。”

“......”

昨夜种种印神,她朝陆斜方向看去。

他仰嵌在椅中,气息因为竭力再次若有若浮在胸腔里,跟要断气样。

陆斜一副活不起、又死要活的怪相再次入目。

她怔开眸,陆斜雪肌染的潮红至此未褪,粉红在窗外微淼日光下晶透浮层荧色,一种尽/欢无力后的颓然美感就这么撕进眼底。

领口大抵是昨日忍受难耐,被他自己扯开,白花花的一下扎了她的眼。

他眼下不光赤色还润着水光,唇角自己咬出血了,可这血花别说还挺好看。

祁聿抿唇,看着窗影。

哦,昨晚

自己行了‘淫/欲’,猪狗不如。

开了这道口子,日后这方面孝敬也算是拉开了。

这人太冤孽了,她跟陆斜八字一定相克。

听着屋外瞧乐子的浪笑,她凝色喝声:“滚。”

“祁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玩个小宦,这档事宫里少么。人扯出来我们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让你不怕死的悔禁开荤。”

“听说他哼哼叫了一夜,你昨日受刑一日还有精力折腾人,果然年纪轻就是好。”

门外哓哓的脑仁炸疼,祁聿捧住头想死。

一眼瞪杀陆斜,他已然自己玩死了自己,现在昏的人事不知。

是要众人见见,再做实点。

她掐把眉心,将昨日穿脏的衫子提着扔陆斜脑袋上,将人盖住,给他留了半丝为数不多的脸面。

到窗前一把推开,紧着一杯茶泼出去:“说了滚!”

一堆熟识面孔瞧见屋内,正对窗的椅子上绑着那位——陆斜。

祁聿虐玩小宦的热闹当即传遍廷内,成了人人口传的谈资。

第6章 刑话祁聿他不敢,没有下次。

赵执听手下人报祁聿来了,间断刑拷出门迎人,准备也凑一份祁随堂今日泼天热闹。

祁聿踏进镇抚司衙门,看见赵执眉眼压欢朝他阔步,黑色鞋面一层湿大抵是血。

冷眸先斩他今日兴致:“玩了,痛快,下次还想。”

“还要问么?”

赵执脸上一下没了意思,‘啧’声就耷下肩。

转而他又扬起喜调,“原来祁随堂一直不碰是没碰见可心的人,不是不喜欢,那日后我能......”

衙门外天降一道声音再次劈了赵执的话。

“这就要看祁聿有没有胆接赵大人孝敬。”

紧着笃定声直接自问自答:“祁聿他不敢,没有下次,赵大人若要孝敬还是换银钱或其它吧。”

赵执乃锦衣卫指挥佥事,是什么人都能从他嘴里断话的?还在镇抚司衙门内驳逆他。

他端颈循声转身,一身血戾凶恶:“你说了算?”

看清来人后,赵执嗓子堵了声,挺直的肩倏然松了。

目光悄然移到祁聿身上,怎么今儿镇抚司招来这么多司礼监神仙?宫里来了什么大案?没听说都指挥使预提啊。

祁聿听出声音是李卜山,来因她清楚。

她也循声转向门口,只见打首行的是陈诉,落他半步之后才是李卜山,再身后就是一群跟班办事的阉人。

她周松散懒,眼底尽是冷色,缓腔缓调不紧不慢。

“这回李随堂说了算,我是不敢。”

赵执:?

祁聿说什么?他有不敢?他都敢宫门前打监生、戏学子、扯旨,还有怕的?

常在刑狱旁走,他一眼瞧看司礼监这几个神仙气氛好像不太对付,赵执默默站开半步,就怕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

院中千户百户缇骑脊梁同时挂把大狱的锁,所有人一动不动。

看陈诉跟李卜山走近,她眼底寒终于炸开,尖厉又锋锐。

陈诉见祁聿晃动神色提唇,一种微妙喜悦挂唇边,眼中荧光亮的十分不善。

祁聿胸腔沉浮一阵,朝赵执招手。

吩咐道:“赵执,烦请搬个刑凳来。”

“这是要打杀谁,哪道案需要借我镇抚司的衙门刑办,上头需要我们从旁记案么。”

赵执够着脑袋往外看,以为后面会带个人、或一群人上来。门外却始终空空如也,半响没人进。

不料耳边祁聿清寒声音炸了下。

“我。私刑不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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