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205)
她将人祸成如今模样,陆斜还捧着真心到她面前晃来求去,她真是万死难赎。
陆斜抬起手捧住祁聿动作,浓浓色的眸子装满祁聿。
“描我的骨是要往心里记?那这里太暗了怕你看不清,点盏灯好好瞧我吧。”
记,全都记住,最好此生不忘。
陆斜这副样子真的无耻亦无礼......要是没遭劫,也可能会是位‘秉直’浪荡的公子哥儿。
祁聿笑声淡淡,指腹一弹要扔开陆斜动作。
她想道歉,但没有由头张口。
望着人,将所有心中梗涩一如往日尽数吞下只字不言,恍若不曾亏欠。
陆斜指尖紧紧将人抓紧贴自己脸上,轻轻侧颌......思忖番,吻上祁聿掌心。
祁聿不拒绝、不挣扎,甚至是平淡的接受了他这次恣肆的逾矩。
陆斜微微震愕后体内猛地撞了口浊息,抬眸对上祁聿眼睛。
祁聿眼底颜色太浓看不清,但挑分无碍与他对瞧。
良久,祁聿眉心掐紧漫不经心:“胆大包天。”
祁聿唇角悄悄勾起的弧度扎穿了陆斜的理智,他将祁聿掌心紧紧叩在自己唇上,狠狠吮吸一口。
曳眉:“你也一样,被抓了我们是一对,你也跑不掉。”
捉奸又不走单,他盯紧祁聿眼睛。
一对。
这两个字砸耳边时祁聿胸腔起声轻微动静,真是荒谬可笑。
陆斜实在太肆无忌惮了。
祁聿掌心温痒,她伸出食指将陆斜鼻尖顶住一推,叫人别太胡作非为。
随后收手,自己指尖也有些炽,烧得人心慌。
陆斜捧着祁聿的手浅浅笑,另一只手的药油在月光下掂掂。
“你给我上了药我就走,回去......肩头我自己不方便,叫旁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脱衣服给人看。”
他清楚知道祁聿予他小小的亏欠,张嘴自伤道:“四年前那回我害怕了。”
祁聿明白是哪次,边呈月放他进刑部大狱那次。
浑身不禁战栗一把。
陆斜感知到人愧怍,故意放低声引着人:“你烫的我你善后合情合理。”
小小药油瓶子往唇边一放,陆斜轻轻张口咬住瓶颈,空出来的手就开始拨自己腰扣,作势要褪衣裳。
祁聿目光怔愣,陆斜咬着药瓶的动作有些邪性,眼底侵占简直要撕开她神魂嵌进来,要强势霸占她思绪的主导。
她脑子尚未反应,已经抬手去摁陆斜动作。
张皇厉嗤:“你荒唐。”
陆斜算准祁聿心思,他拨开自己铜扣没扯。
反倒借着祁聿伸来腕子,牵手带着祁聿动作将自己盘带往下薅。
革带啪嗒一声落地,惊得祁聿头皮发麻。
两人一起垂眸,陆斜嘻笑掩都不掩,几分泼赖扬着他本性中的澄澈少年气。
陆斜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松了齿,他掌心一握,带着她的手将药油接去。
他颈子前倾,搁到祁聿眼前。
灿笑道:“祁督主,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样脱我衣裳,我该遵是不遵?”
祁聿根本来不及应声,他自问自答:“我承教袭礼不敢不守,你还要脱么,我......儿子任你所欲。”
陆斜好一个步步相退的下位,却在一丝丝侵占她主权的上位。
退的是他,进的还是他,这一手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
还有,陆斜的笑很热,也叫这间小屋子好似更偏狭几分,让人不痛快。
祁聿额角本胀起的青筋,在莹光下陆斜干净无尘的眸中缓缓平复。
陆斜周身毫无情欲,只是爱同她这样粘腻地贴一贴、讨几分亲昵。
也不知是他不懂还是刑后不能,看久了刘栩,陆斜这样真是有些寡淡。
叫陆斜下次守规矩也简单,她眸底几分清冷,指腹摩挲着药瓶。
音量陡然掀高:“你想到哪一步停?是宽衣解带单单上药,还是往那边榻上滚一滚?此处四年没人住,灰大但不妨事。”
“这么多年还真就你一个敢不要命地贴上来......两个阉人能玩什么你知道吗。”
陆斜听得猛地怔神,这出乎意料的方向是他没想到的。
祁聿抬脚将他大腿钩住一扯,陆斜脚下颠着就往前卡在祁聿两。腿。间。
陆斜两眼瞪大,嗯?
扯陆斜盘带的手此刻重新攀上他腰间,陆斜身上宽舒散开的袍子缠落到自己身上。
赤红拢做一堆还真有些喜服色泽,一种诡异的良辰之感刺进人心。
陆斜看着那节脂玉指腹钩着自己赤红衣带,感官一下就炸了,喉咙上下急涌慌颤个没完。
隐秘心绪腾涌滚炙。
祁聿撬起衣角手直接贴进去,隔着里衣相触,陆斜吓得胸腔震了好大一声。
看他茫然失措、两眼空洞模样,跟乱成一团吐不出的气息简直好笑。
她拂着人腰脊的骨骼一块一块往上轻轻游移。
陆斜肩胛一塌。
一手狠狠撑住桌沿,另一只手攥紧祁聿的手。
挤压、烧炽后的体内沸腾得人神思绷散,气息搅得全堵在喉咙,人窒息的几近两眼昏花。
颈侧细腻气息十分刻意的在撩动,他浑着眸子掀看眼前。
背光的祁聿让他瞧不太清,只是他的手烫、他的动作也烫,可眼底冰凉凉的好疏离。
刚要醒神,祁聿唇角蹭到他颈侧。
陆斜大口吐出气息,两眼狰得发红:“你要做什么。”
祁聿磨磨牙:“吃了你。”
陆斜闻此战栗不止,气息摇摇欲坠般有一口没一口的,犹如即将溺毙之人求生,可又夹着甘愿沉溺。
生死来回折腾得人不好受、却又万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