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药(25)
把人转过来,正面操干。
迟楠眼圈泛红,不知是被操的,还是触及了伤心事。
“在这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占哪项?”方肆懿见他这样,心中忐忑。
“那我带你私奔,走不走?”苏三是谁迟楠不知,但他知道红拂女。
红拂夜奔,换个人,换个年代,未必有运气成侠。
“你有病吧,方肆懿。”
迟楠的鼻子又酸了。
“你除了唱戏还会干什么?真要私奔,隐姓埋名,你唱哪门子戏。”
他竟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方肆懿心想,迟少爷动真格的了。
可自己哄他疼他戏弄他,偏偏不知道怎么爱他。
没爱过,如何揠苗助长学会。
说两句爱使得,让北平的人都变作传话的鹦鹉也使得,单不懂怎样贴了身爱。
画中美人虽好,美人借了春风,从古画离魂,几人能游刃招架。
“我受了伤,你也不问我疼不疼,你就知道骗我......”迟楠哭了。
方肆懿慌慌张张,扯了里衣给他擦眼泪。
迟少爷不该是这个脾气啊。
“我问疼不疼,你就不疼了吗?不如多给你找点乐子,让你忘了疼,对不对?”将人搂进怀里,方老板此时有点得意,以为是他的楠楠想他念他,离不开他了。
眼泪让人吻掉,迟楠憋着倔劲儿睁开眼,捏住方肆懿一根手指咬。
“哎祖宗,你给我咬坏了,拿什么唱戏养你?”方肆懿疼得直皱眉,也不敢甩开。
他感觉迟楠情绪不对,有别的事。
咬过了瘾,迟楠撒嘴,擦擦留下的牙印。
“害怕了滚我远点,以后见面绕着走。”
他的脆弱一闪即逝,湖心空余一个投影。
方肆懿不以为意,钳住两瓣屁股,连续捣了十几下。
“咱俩看看谁先磕怕谁。”
梳妆台上的胭脂毛笔震落,扣在了地面,印下墨渍。
射出时迟楠叫得很大声,抱他的手紧得像条小蛇。
自觉情绪来得莫名,如六月晴雨,恢复了晴朗。
屋外人声走动,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穿好衣服走出门,迟楠腿发软走不稳路。
方肆懿打横抱起他,他又闹。
一个扶着另一个的腰往前走,暧昧自在掌中。
上了车,降下车窗,迟楠马后炮耍了番凶恶。
“方老板,就此别过,最好再也不见。”
方肆懿的眼睛黑得浓稠,笑意闪动。
“有时候,天不遂人愿。”
目送锃亮的铁皮消失于灯下,方肆懿的笑冷了,回到戏园子。
这里是他的产业,是他的后路之一,倘若真的不唱了,不至于喝西北风。
迟楠究竟怎么了?一个叫痛不如流血的小男孩,说哭就哭了。
方肆懿决定找孔七帮忙,弄弄明白。
回到后台,从笼中取出鹦鹉,放飞入空。
看它四处乱撞,回到地面。
他想,自己可能把迟楠想得太了不起了。
踏入家门,迟楠立刻进了浴室,上上下下清洗两遍。
方肆懿的精液在他穴内,不洗不行。
迟杄下楼梯时,听见浴室的水声,面色阴沉。
他知道迟楠又去见方肆懿了,只是没有想到,北平地界方肆懿还这样......存心败坏三弟的名声。
迟楠前脚踏出浴室,玻璃杯摔裂的声音平地乍起,吓得他一哆嗦。
二哥正蹲在地上收拾,抬头看见他,没注意让碎玻璃划出了血口子。
陷进昏暗的沙发包扎,两人之间风雨琳琅,各有心事。
“三弟。”
迟杄看他给手指消毒,坐不住了。
“你觉得咱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有问题对吗?”迟楠不好说对不对,那双眼睛看得人痛,不得已点了点头。
“你别躲着,哥不碰你。
我们慢慢地,洋人不是有个词儿,脱敏。
你别躲我。”
手指畏惧地爬上手背,覆盖然后握住了。
迟杄的目光温暖不带杂质,那些面红心跳的片段,似都消散作幻觉。
他迟疑一瞬,将另一只手盖在二哥手背。
“好。”
拥抱倾压过来,迟楠有想,这样做是否正确。
而眼下想不出更好办法。
那手抚摸他的脊背,却不是拍,是积蓄力量的爱抚。
第18章
迟杄上心他的身体。
厨房隔天炖一锅棒骨汤,不炖棒骨的日子炖猪脚,捡两三天炖鸽子。
二哥听说鸽子汤有助伤口愈合,亲自蹬车去早市买的。
喝得迟楠没事儿摸脸,总感觉圆润了。
为了锻炼伤脚以及别胖下去,吃完饭就在花园溜达。
花园溜达溜达,不够大了,他心血来潮,让吴俊带自己去驻扎的军营。
出发前跟迟杄报备。
迟杄的病逶迤至今,终于见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