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粉药(32)

作者: 海棠僧 阅读记录

“难道真等变成蝴蝶,才能说我爱上你了?”打惯骂惯了,面对这样柔和的他,迟楠不知如何是好。

戏演得太逼真,台上的人跟看客都掉眼泪。

这世上,有的人宁爱多情的戏文,不要人间的忠贞。

“所以冲着你,跟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以和某些讨厌的人坐下谈谈。”

方肆懿瞥向用眼睛杀人的迟杄。

话说到这一步,不得不把人请进门。

迟楠还回味方肆懿的话,没有再提流产,两人稍稍宽了心。

“我希望在孩子出生前,由两个人共同照顾。

孩子出生,归属交给楠楠决定。”

在迟楠面前提出,方肆懿的腰杆子直了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对迟杄而言,把情敌放进安全范围,完全是自找麻烦。

情敌三言两语按下了迟楠打胎的念头,更加危险。

大门外新式汽车的响声熄灭,脚步踢踏,马刺打响长靴,满脑门汗的吴副官抓张纸跑进来。

“二少爷,急电!”他看了眼方肆懿,递上电报。

八月十五日,蒋介石重新占领济南,晋军退往黄河北岸。

津浦线告败。

看完,迟杄知道不妥协也得妥协。

他无法一心扑在迟楠身上了。

“楼下有客房,不觉得委屈你就来。”

*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牡丹亭》作者题词流产(未遂)。

别怕,本质是狗血文,跟政治没关系。

第23章

迟杄奔走的时间拉长,方肆懿当然不会安于睡客房。

他跟迟楠几乎不进行言语交流。

那天迟杄走后,他们两两对望,一言不发。

剔除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成分,在语言储备中挑选合适的词语无果,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合适。

语言的解禁始于这一晚。

方肆懿抱着迟楠,像窗上看见,迟杄的抱法。

“痛不痛?”轻柔的抚摸下,迟楠生出了困意。

“哪里?”方肆懿点点他心口。

“讨厌我,还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气得要死。”

修剪整齐的指甲扫过皮肤,像春末夏初的柳絮风。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迟楠仰起脸,捏住他的鼻子。

“你别说话就行。”

方肆懿弯了眼睛,很用力地亲几口。

“你给我的嘴找点事做。”

身体黏着身体,唇齿擦出了干燥的火花。

迟楠拍开解睡衣扣子的手。

“你那天说的是真心?”丁点力气没用,两下就被剥光了。

“哪天?”他明知故问,要看难得一见的脸红。

没成想迟三少当了真,扬腿要把他踹下床。

“忘了就滚出去。”

方肆懿攥住乱晃的小腿,脚背落下一个吻。

“假的我在这儿耗?”低头抚摸小腹,静得如同没有生命存在,迟楠心头涌上无名的焦躁。

“你在乎的是这个小东西。”

方肆懿失笑:“一个小瘦猴儿,皱巴巴的,毛都没两根,我在乎他干什么。”

柔软的手抚上小腹,滑到裆间。

“这个孽种是我和你造的,流的血一半来自你,一半来自我。

我只想陪你声名狼藉,一起烂掉,做两个快乐的下贱货。”

迟楠憋回去眼泪,脱掉睡裤。

“算错了。

你身体的一半血是我的。”

然后吻了下去,抱紧陈伤累累的脊背。

他感觉到富贵功名滑过这竿脊梁,手指却仅仅摸到血汗。

方肆懿挨过不少打,真切能攥在手心的糖,就他这一颗。

照顾肚里的孩子,方肆懿让迟楠骑在身上。

“嗯......”两手撑着胸膛起伏,脚背勾在大腿表面,阴茎露出的一截时长时短。

迟楠很少这么主动,方肆懿光看他陶醉的脸就快射了。

他把方肆懿的手放在臀部,俯身扒住他肩膀。

“哥哥,你把我当成弟弟爱吗?”圆润的红粒蹭过方肆懿胸膛,迟楠可怜巴巴地望他。

方肆懿骂了句操,搂背坐起身,夺过主动权往里肏。

“除了床上,哪里你都不用把我当哥哥。”

躯体先于迟楠接受了乱伦关系,一听到哥哥两个字,本能收缩。

方肆懿打他屁股。

“放松点,要把哥哥夹断了。”

扶着腰放倒,开始新一轮没有章法的肏。

“更想听楠楠叫郎君,床下也想听。”

迟楠的脸噌地红了。

“有病。

你是古代人吧。”

方肆懿又去吻他,吻不够。

“我是楠楠的郎君。”

潮吹时的水从柱身旁涌出,打湿小块床单。

迟楠终于舔了一下他耳朵:“老公。”

胡天海地闹,想起中间还有个孩子,及时打住了。

上一篇: 我喜欢你家的炒面 下一篇: 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