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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年(74)+番外

渐渐他的呼吸平静下来,而紧张却没完全消退。

那里不是周烟,只代表周烟没选秦风,不代表周烟选他……

想到这里,窒息感又袭来,几乎绞空他的水分,变成汗透出皮肤。

不知何时,走廊另一头出现一抹身影,他慢慢转头看去。那人身材纤细,月貌花容,明明美得世间少有,却不知在伤心什么,竟泪流满面。

他疾步走过去,手托着她后脑勺把她带进怀里,俯身含住她的嘴唇,攫取她所有氧气,还觉得不够,又把人压进楼梯间,抵在门板后。

他对这人的渴望从骨头渗出,微量,却杀伤力巨大,完全能操控他。

被吻的人发出细小声音,开始还拒绝,后面也不管不顾。

他们最了解彼此,知道什么样的眼神、动作能让对方发狂。他们应该分开了,但都没有,他们一点也不想分开,他们一心想耗光对方最后一丝力气,就这样靠在一起,然后死去。

*

已经是后半夜了,Live House外的泳池水面被玻璃顶外的月亮光顾,披上银光。也像是谁执了火把,不经意打翻,洒向水面,火势凶猛,不断蔓延,很快就覆盖了整整一池。

周烟坐在池前,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辛辣的口感使她收紧肩膀,可下一口,她还是没有犹豫就喝进去。

这样仿佛能让她清醒,她也能确定,再次被司闻掌控是她的选择。

她以为秦风会是她告别过去、涅槃重生的门槛,就做了很多准备,以保证她可以迎接新生,可当她仅有一步之遥,却发现她早回不去了。那四年,深深扎在她的脊柱,她无法剔除,不能剜掉。

所以,她回头了。

司闻换完衣服了,场馆楼上传来他的动静。周烟眼看着池面,想起之前司闻骗她,有些不平衡,想让他也尝尝那个滋味儿,就把池边椅子扔下去,大喝一声。

司闻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跳进池里,慌张地寻找,大喊:“周烟!”

周烟靠在不远的墙上,手端着酒,静静地看他。

真狼狈啊司闻,你也有今天,紧张得像个新手。

她突然一笑,举起酒杯,轻轻一松,酒杯从她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啪”一声。

司闻方停下,人还在水里,转向周烟的眼神里全是万幸,“骗我。”

周烟歪头,“又如何呢?”

“我会怕。”

周烟微怔,强撑松弛的笑容,“你怕什么?还有你怕的?”

“怕你在那个包厢里。”

果然。

周烟为自己感到可悲,这么奋不顾身地回到他的怀里,他却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她也不懂自己这么贱是干什么。

她忍不住自嘲:“是啊,你的玩具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碰?我可是你司闻的玩具啊。”

说到后边,她已有细微哭腔和颤抖。她真觉得自己可笑。

司闻声音淡淡的,“你在那里,就代表你不会再选我了。”

周烟停住,心起随即掀起一股巨浪,面上还是从容,语气也一样,“你说错了吧?分明是怕我跟他睡。”

“那有什么重要。”

周烟不信,“如果不重要你刚到糖果的时候为什么执意要个处女?”

“因为我想毁掉一个纯白的灵魂,我不喜欢太干净的人。因为我不是,我身上有毒的痕迹,有太……”

周烟没等他说完已经泪流满面,巨大的痛苦驱使她飞奔过去,扑到他怀里,在他眼睛、鼻梁乱吻,哑声喊道:“干我!快!像以前那样!要我快乐!”

……

“我爱上你了,司闻。”

这一刻开始,他们好像再不是谁依附于谁、谁俯视于谁的关系,她平等地跟喜欢的人恶作剧,他平等地因为害怕失去喜欢的人而慌乱不已。

她恍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她理想中的那个司闻。

她热泪盈眶,就此跟一切握手言和。

*

司闻接住她,双手托住她的大腿,被巨大冲击力撞得后撤两步,但还是稳稳站住。

周烟腿盘住他的腰,手搂上他的脖子,在他的眼睛、鼻子、脸颊、眉毛、嘴唇、额头乱亲,边亲边哭,眼泪沾满了脸。

司闻的进入很温柔,但他还是太硬了,五年了她仍会蜷起脚趾。

“嗯……”她被他抱着操,那根捅得极深,她被他弄得一颠一颠,灵魂都飞了出来。

司闻吻她的唇角,“舒服了吗?”

他居然这么问。周烟就说了,“一般吧就,你……”

她话没说完,司闻换个姿势,双手把住她的腰,开始他的爆操。

周烟开始腰疼,大腿根部也痛。

司闻很擅长用力,他虽没说过,但周烟知道他是因为不用力很难射,这样猛烈进攻,他最多四十分钟,但要是慢悠悠的,就一小时起步了。

他能干很久,周烟却承受不了。

又累又痛的感受大过快感,她每次一到最后就敷衍,叫得心不在焉,他每次都很生气,骂她废物东西,让她滚出去。

这一次积攒了半年的欲火,她也还是一个小时就败下阵来,她本能地以为司闻要发脾气了,没想到他感到她的力不从心后,俯身吻住那里,把他弄得红肿的东西含住轻轻地吮吸。

她爽死了,抓着他的手叫老公。

他反倒骂,“只有这种时候我才配得上这一声。”

周烟也骂,“别说话,好好口。”

……

闹到天亮,两个人情绪发泄未尽,但热情已经疲倦不堪。

周烟累垮了,靠在司闻怀里,又哭又笑地亲亲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