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267)
感受到他的视线,林斩霜朝一旁站着的辛喜看了一眼。
对方立刻会意,同楚今燃解释起来。
“楚公子,是这样的。”
辛喜负手在前,微昂着头,朗声说道:“我家大人得知你以柔弱男子身行收养残疾孤儿仁善之事连续十几年后,深表感动,于是便向当今圣上细致传达了此事。”
“圣上知晓后大赞此事,并赐了份奖赏和官牌予你。”
随后辛喜简要地说下赏赐,而后重点同青年解释了下雨露茶庄被朝廷赐官牌后代表着什么。
“从今往后,雨露茶庄便正式受江州州府庇护,每年的捐税茶庄不仅可以被免去,每个登记在册的孤儿还会有一笔抚恤金,孩子生病后的诊金与药费也都会被减免......”
“总之,楚公子你以后都不必再一个人苦苦支撑这么多孩子的生活了。”
青年听罢,坐在原处,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四年来,楚今燃一直都活在深切的痛苦之中,可他之所以不敢再轻易寻短见,便是怕自己死后,茶庄里那些可怜的孩子重又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
当时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才七八岁。
四年前他在用陶片割破手腕后,多次危在旦夕,每当意识快要消散时总能听到熟悉孩子的哭喊声。
那些孩子声声喊着他今燃哥哥,希望他不要丢下他们......
意识朦胧间,楚今燃又想到了自己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弟弟。
对方若是还活着,那个时候也刚好是八岁。
当他好不容易挣扎着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床边已然围满了人。
都是他曾经收养进茶庄的小孩儿。
他们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瞧见他睁开了眼,便破涕为笑起来,在地上又蹦又跳。
高兴地喊着漂亮哥哥又活过来了之类的话。
还有的孩子则将自己默默珍藏了许久的松子糖剥开,塞进了他的口中。
一边拍着他的头,一边安慰他,“哥哥不用怕,吃了糖,病就能快快好了。”
那时的楚今燃就在想,他的人生已然毫无希望了,可这些孩子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自己若是走了,他们又该如何生活呢?
撑下去吧,就当是为了偿还他们唤自己的那一声声‘哥哥’。
就当是为了那颗化在他口中的松子糖。
撑下去,直到再撑不下去为止......
“所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奖励吗?”
良久,楚今燃眨着被泪水浸得透红的杏眼,鼻音浓重地开口。
女人闻言,抬手捏了下他淡绯色的柔软面颊,宠溺地笑了下。
“嗯,你应得的。”
待到二人走出雅间时,天色已然很晚了。
然而此刻的馐悦斋内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异常的欢腾热闹。
直到林斩霜他们途径二楼观赏台处时,才知晓楼下之所以如此喧闹的原因。
只见对面半空中,一金发蓝眼的异域美人正一手紧握着条粉绸凭借着单臂力量在空中来回飘荡,另一手则抱着个精美的绣球。
期间不时变换着姿势,动作优美又惊险,引得台下的看客惊叹连连。
身上那袭红纱长裙如团灼眼的烈火,随风飘扬,衬得他肌肤胜雪的同时更显出他惊人的异族美貌来,如一朵当空荼烈绽放的火莲。
风姿摇曳、风情万种。
而后,楚今燃便瞧见对方朝自己这边望了过来。
瞬间,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
还不待青年迈步挡在身边林斩霜的面前,对方便被那人手中的绣球给砸中了肩膀。
随即,一高亢女声在楼下响起,语气兴奋异常。
“看来香斯公子选中了今晚可与他共度春宵的意中人。”
“让我们恭喜这位客官!”
三十九个少爷
那人话音刚落, 台下的看客便纷纷抬头朝二楼观赏台处望去,却未瞧见任何人的身影。
一时间,疑惑、惋惜、哄吵着管事再来一次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厅内越发喧闹起来。
只有极少数人发现方才还在半空中摇曳生姿的红衣青年不见了。
楼阁拐角内, 香斯一伸臂, 径直拦住了女人的去路。
手臂上缠绕的宝石珠链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发出叮叮铃铃的脆响。
香斯眨着那双碧蓝似海子般清透的大眼,大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肩颈处卷曲如波浪的金发跟随着他头部细微的动作, 轻轻晃动着, 纵使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仍泛着层莹润如绸缎般的光泽。
少顷, 他微微昂起头, 过分立体精致的五官暴露在朦胧澄黄的灯光下,很轻易便能教人看得恍神。
香斯的景国话说得并不是多么的流利, 声音却甚是清透动听。
“我很喜欢你!”
面前女人长身玉立, 长相与气质无不是他们波奈族女子所难得一见的肃丽和沉稳。
令人眼前一亮。
方才她刚一出现, 他便立刻注意到了。
香斯认定,这是真主赐予自己的缘分。
楚今燃闻言,立刻转头望向身侧的女人, 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同时攥紧了袖中的长指, 胸口像是压上了什么东西,教他阵阵发闷,紧张到想要呕吐。
林斩霜听罢并未应声,而是将手中的绣球重又抛还给了香斯。
动作虽随意, 却透着股异样的矜贵与风流。
香斯下意识接住,随后眨了眨眼, 惊讶出声,“你不愿意吗?”
随即,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又道:“不用担心,香斯还是处子,而且香斯是自愿的,你完全......”
熟料女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带着丝扣人心弦的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