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212)
修颈立项衔着细流的肩骨,顺道清晰凹线勾出盈盈一握窄腰,这等身骨简直刺目。
脂玉般肌肤温软滑嫩,难不叫人浑思乱想,陆斜情不自禁口干舌燥地滚喉。
只是这般好看的背上几处瘀中溃烂生了疮,让人神思从犯浑中猛地栽出。
扫眼一共五处伤,五枚金针。
金针嵌在体内,祁聿素日是如何无常过活的?他从未感受过祁聿有分毫不适。
指腹拂过,祁聿觳觫、胸腔并着震鸣。
他睁目看着祁聿颈侧绷起的青筋浅浅伏在肌肤下,眼角凶意杀气。
“你的伤今日我无法治,明日我寻着器具替你拔针,再以我病了为由给你寻些药回来。”
祁聿应该不是不想治,只是怕在老祖宗监察下知晓这道隐秘,从而追查出旁的。
可也不能因为在老祖宗手下谨慎讨生活,就不顾身子、不顾生死的硬熬啊。
他为祁聿处境感到无计奈何、苦不堪言。
陆斜额头轻轻抵祁聿肩头,两人身姿上下轻贴犹如交缠。
他额上一阵绵软润肤,祁聿体温略烫,却激不起陆斜半分杂念,他胸腔内只有难受跟屈辱。
“你别气我行径悖逆粗莽,是你为人不诚,你宁愿自己扛一切也不让我掺手半分。”
陆斜声腔悲怆,以种祈求的姿态盼望着。
“可祁聿,我不想像之前那四年,日日只能四处看邸报从字里行间寻你。我想同你再亲密几分,我想知晓你更多秘密。”
我想爱你。
陆斜抬手再度捏住祁聿下颌,
“我给你接上,劳干爹这几日饮些轻淡流食,天亮了我去宫外给你备药,我们开始医治。”
指腹刚好掐紧时,他胸间闷口气。
“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祁聿脑中又再‘咔擦’一声,抿唇时酥软涩疼刺进骨骼,疼得两眼犯浑。
颈后一阵炽热笼上来。
陆斜闷声侵来。
“我知错,你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别不治伤。光喝竹茹水无用的,消不了疮疡引起的高热,只会让你伤情恶化,直至大病一场命由天定。”
“让你如此受制的人我会查出来,给我些时间,刘栩也好,这人也好,都不会再束你手脚。”
陆斜吊儿郎当轻哼:“你好多秘密啊祁聿。”
声音却一点也不轻松,沉重又黏滞,听的人心口犯闷。
感知腕上巾子有所松动,祁聿咬唇,忍着下颌骨缝涩疼。
乖服又不脱出性格造成陆斜起疑地哄道:“不用你管,这是我的私事。”
她一直嵌在褥子中,陆斜应该没发现吧?听他语气不像发现了。
祁聿此刻没挣拧,怕人还没完全松开又将她束住,她需要更好的时机将陆斜一击击杀。
颅中戾气刚沁染到眼底,她登时覆上其它神色,顺道将身子放软,尽可能让陆斜察觉不到她的警惕。
一句生分陆斜晦目,不痛快顶在心口,梗得人想死。
他哼哼:“祁聿,你是个没心的瞎子。”
祁聿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他不想承认祁聿对他无意罢了......
绞着祁聿双腕的巾子缓缓松力,他脑袋再度坠祁聿肩上。
肌肤相触,他更是万般无奈。
许多话已经讲明,祁聿装不懂。许多话不用讲明,祁聿明白却当看不见。
真是太难了。
准备松了手就下床跪着让祁聿泄愤,他好好认遭错。
不料祁聿双手刚脱,立即从袖中捡起薄刃翻身朝他颈侧狠狠刺来,一手必杀。
陆斜也算习武四年,有些本能早嵌骨子中。他脑子还没意识,已经伸手掐住祁聿执刃的腕子。
眼底尖寒薄刃跟杀来的方向跟力度毫不心软。
陆斜方醒神,上下牙打颤:“你......又要杀我。”
祁聿起身匆忙,单手随意拨了衣裳前襟就以他为主要目标下死手。
此刻层层布料间裹缠的绷带滑落,陆斜看着祁聿有些饱满的胸脯。
他拧紧眉嗓子噎住,思忖片刻张口。
“祁聿你有乳。疾?你双乳。肿了......这个病症我方才把脉并没探出来。”
说着,扣住执刃腕子的手并指重探祁聿脉象去,捅他脖子这刀又忘了。
祁聿含恨钉死眼前人,“畜。牲!”
空出左手没空扯拉衣裳,抬手狠狠照着陆斜脸颊一巴掌扇去。
陆斜头次在祁聿掌下吃这么大气力,脸颊被甩开栽进褥子,脑子又疼又麻赫然呆怔,他抬指抚面。
“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你手不疼?”
往日都是他装着偏侧,这回是切切实实被祁聿打偏。
真是第一回 知晓祁聿竟然这么大力气,自己脸怕是一会儿要肿起来。
所以往日祁聿对他下手都是有所收敛?
看看,人的惯性就是比嘴实诚!祁聿对他明明就是心疼的!
眼瞧着祁聿被自己所扣的右腕指腹松开,薄刃掉至祁聿左手,再度朝着他喉咙捅来。
陆斜懵着看祁聿今夜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死手,膝盖一抬顶住祁聿后腰,一刀扎来却被他歪颈闪开。
凌厉刀锋顺着耳侧嵌进床褥里,他微微侧颈便吻上祁聿耳垂......
陆斜脑子‘轰’的懵住。
第109章 自焚陆秉笔今夜屋内饮醉引火自焚,搬……
祁聿看着床下跪得笔挺的人,陆斜颈子佝垂像在认真忏悔今日种种行径。
火红炭盆在陆斜身后烧得很旺,阵阵红光浮人周身轮廓上。
她心思翻涌却又不显露,慌张潜于肌。体。内。
祁聿揪着胸前衣裳,凝眸扯下帐子,背过身去。